拿了賞錢,小二就滿臉樂呵呵,一會兒就把東西都送過來。
甚至還好心提醒:“咱們雲嶺其他都好,就是不能得罪兩種人,一種是當官的,身上穿著公服,另一種是苗疆人,他們會使喚毒蛇蟲子。”
顧清衍好奇的問:“後者我們理解,前者為什麼也不能得罪。”
“害,整個雲嶺都是他們說了算,得罪了他們哪能有好下場。”
小二點到為止,笑著說:“您幾位好好休息,有啥缺的只管喊我。”
顧清衍關上門,看向裴玄。
裴玄開口道:“雲嶺知縣之位已經空缺了三年,哪兒來的官家人?”
顧清衍透過窗戶往下看街道上的情景:“也許說的不是官,而是吏。”
他解釋道:“當初我回到陵川縣的時候也是如此,當地縣令還算清明,可在當地幹了幾年依舊受制於手底下小吏,明知道他們有問題也不得不暫時蟄伏。”
顧清衍提起當年白主簿的事情來。
若不是他陰差陽錯破壞了白主簿的門路,洪縣令只怕一時半會兒還奈何不了他們。
流水的縣令鐵打的主簿,雖然從官職來說主簿只是不入流的小官吏,但他們通常與當地人有盤根錯節的關系。
強龍壓地頭蛇。
裴玄冷聲道:“若有人與你為難,直接殺雞儆猴。”
顧清衍一笑:“不至於,先摸清他們的底細再做決定。”
他解釋道:“雲嶺畢竟有其他民族的人,地頭蛇牽連甚廣,還得從長計議。”
裴玄點頭,只說道:“若有用得上我的,盡管開口。”
“那是自然。”顧清衍調笑道,“你都千裡追夫了,我自然不會把你當外人。”
這話一出,裴玄的臉色就變了,耳朵尖兒都紅成一片。
難為他們一路上都帶著劉媽媽幾個,一開始被嚴防死守,後來又因為條件總是借宿,已經許久未能親密。
這會兒住在客棧中,裴玄哪裡還忍得住。
顧清衍原本打算好明日出門溜達,順便摸透雲嶺本地的情況。
哪知道計劃不如變化快,第二天一大清早,小二就戰戰兢兢的來敲門。
“顧,顧大人您醒了嗎?”
顧清衍一皺眉,開啟門:“你叫我什麼?”
小二低下頭不敢看他:“顧大人,花主簿前來拜見,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了。”
顧清衍擰緊眉頭:“既然如此,請容我收拾一番下樓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