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孫思汶帶著一大票損友過來了，“你真有能耐啊！真把羅明坤和方紫帆請過來了！你知道嗎？就為了給你整整齊齊道一聲生日快樂，我們所有人下午就過來彩排了，你可算威風透了，孟城那麼多有權有勢的人，今晚都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噓，別亂說話……”賀望茵連忙想堵住孫思汶這張不帶門把的嘴，“我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我知道，是楊先生看重你嘛，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嫁入楊家？你捨得你的程百華嗎？”孫思汶大大咧咧地問。
賀望茵：“……”
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劇情！
為什麼全天下的人都認為她要和楊家聯姻了？
還有，為什麼全天下的人都認為她放不下程百華那個渣男？
“我真沒有……”
“騙人！”孫思汶根本不聽她解釋，勾住賀望茵的脖子，“聽說帝都慕家今晚上有人會來參加宴會，楊先生為了給你補辦個生日宴，這麼大的資源都捨得拿出來共享，你還說不是想讓你給他當兒媳婦了？”
賀望茵……百口莫辯！
二樓上，隱私性極好的包廂裡，慕衡遙輕輕晃了晃杯中的紅酒，把目光投向人群中那個眾星捧月的存在。
在樓下宴會廳裡的人，只看得到這邊一面實實在在的牆，而二樓房間裡的人，卻能透過特質的玻璃牆，對樓下的一切一覽無餘。
“你不會是看上賀家這位大小姐了吧。”一旁的楊雲浩抿了一口紅酒，忍不住問慕衡遙。
慕衡遙語氣清淡得彷彿不是在討論他自己的事，“賀家大小姐，怎麼了？”
“呵，”楊雲浩語氣裡透著輕蔑，“草包花痴一個，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搞的尊嚴喪盡，全孟城都知道程百華壓根看不上她，只有她還上趕著作踐自己，你知道我們朋友圈裡人都怎麼說嗎？”
慕衡遙挑了一下眉，示意楊雲浩繼續。
楊雲浩就帶著得意的語氣，“我們都說，賀望茵這種女人，玩玩就行了，真要惹上了，一輩子都甩不掉，這種無腦白痴花瓶，誰沾上祖業都要被她敗光。”
“程百華為什麼看不上她？”慕衡遙依然不輕不緩地晃著酒杯，暗紅的酒液襯著他漸沉的眸色，“你們為什麼瞧不起她？”
“換你你看得上？”楊雲浩反問，絲毫沒發現慕衡遙的臉色比方才暗了許多，“這女人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你這樣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比她更漂亮的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別人乖乖讓你玩，她讓嗎？她別玩完之後一哭二鬧三上吊，丟光你和家族的臉就好了。”
慕衡遙指腹緩緩摩挲紅酒杯的高腳，語氣波瀾不驚，“你很想玩？”
楊雲浩猶不知大難臨頭。
他轉頭望著樓下的宴會廳，身穿黑色禮裙的女人，優雅如同一隻美麗的黑天鵝，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美得驚魂。
楊雲浩眯了眯眼，“你別說，論長相，孟城還真沒幾個千金比得過她，看看那臉，看看那面板，看看那身段……”
慕衡遙已經起身出門。
正巧楊先生過來，在門外遇上慕衡遙。
“慕少……”面對小了自己整整一輩的慕衡遙，楊先生滿臉堆笑。
“楊叔叔，之前的那幾個專案，我考慮了一下，還是算了，請您另尋投資吧。”慕衡遙語氣有禮，尋不到傲慢，偏偏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那麼錐心。
楊先生如遭雷劈。
慕衡遙已撇下他，邁開頎長的腿，朝樓下走去。
楊先生進了房間，劈頭蓋臉就問楊雲浩，“剛剛你和慕少說了什麼？你是不是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