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響如同鞭炮一般,伴隨著慘叫和翻飛的血肉,在綁匪的臉上綻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全場都愣住了。
不論是餘下的綁匪,還是李三爺和手下,甚至是站在門口的孫思汶。
這是深夜。賀小姐套了一件黑色的修身外套,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裝扮,卻如同煞神一般,渾身的氣勢令人戰慄。
她剛剛進來之時,綁匪臉上都帶著輕蔑的神情。
他們被李三爺招呼了一頓,下手也不輕,但自詡還能挺得住,也咬死了不肯出賣自己的僱主和主子。
可是這個看似柔弱纖細的女人一鞭子,卻好像打碎了他們的什麼……
捱打的綁匪不到片刻,便滿臉是血,一雙眼裡滿是不可思議和些微的驚懼。
審訊一般講究一個由淺入深,誰上來就是這麼懟臉用盡全力的一鞭子?要不是他運氣還好,眼珠子都要被打爆了。
就算這樣,他也覺得鼻樑已經斷了,洶湧的鼻血要讓他呼吸不過來了。
賀望茵已經捏著鞭子,用它抬起了綁匪的下巴。
“我問你話呢。”她神色陰戾,“誰,動手打了孫思汶。”
就是這群人,前世就是這群人。
綁架了萌萌……
她還記得自從第一次綁架之後,萌萌就再也沒有笑過,每晚上都要從夢裡嚇到驚醒。
她不再和小夥伴玩,也常常吃不下東西,稍稍聽到別人說話聲音重一點,都要嚇得發抖。
到後來,她甚至連話都不說了,別人說話,她也像聽不到。
只有四歲的寶寶,像是傻了似的,對外界的反應越來越遲鈍。
只要看到身材高大的男人,她就會驚嚇的躲到賀望茵的身後,如果媽媽不在,她就會慌不擇路地躲到桌子、沙發或者床下面去,捂著眼睛,怎麼叫也不出來。
有一次,她被解救出來,一邊臉頰都是腫的,牙齒也有鬆動的跡象,去檢測聽力,一邊的耳膜也受到了損傷……
她的一根小拇指,被硬生生折斷,險些面臨截肢,直到最後一次綁架之前,也沒有完全恢復……
是這群綁匪打的她。
對一個四歲的女寶寶動手……
“不說是嗎?”賀望茵眼裡的恨如黑色的潮水湧出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