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倒是真哭。
心裡的委屈和憤恨都要化成洪水了。
羅星然也就一個影都副總的頭銜好聽,其實要什麼沒什麼,否則的話,就不會連一個伍立德都會敢對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了。
她也不敢把賀望茵威脅他的事說出去,畢竟,羅星然那麼蠢。
萬一知道了,去找賀望茵鬧,刺激了賀望茵,真把她所有的底都甩出來,怎麼辦?
更何況,她最大的秘密,不是什麼交通事故,也不是什麼有金主。
而是她的出生,她和賀望茵的真實關係。
王澐有種預感,如果她現在敢和賀望茵硬拼下去,這些都會提早曝光。
到時候,她才會死得不能再死,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了……
可是賀望茵要求的三倍賠償……
王澐又想到自己被王湘湘順手的財物,心口滴血。
沒辦法了,她必須要讓羅星然當這個冤大頭,替自己把這筆錢出了……
……
“差不多到飯點了,裴爺您看……”
處理好了王澐的事,周姐膽戰心驚地想要逐客。
實在是客廳裡的氣氛太詭異了。
從賀妖精開始部署出擊,裴識溫的眼神就沒離開過她,周姐說不上這是什麼樣的注目。
總而言之,讓她一個旁觀者都……倍感壓力。
偏偏賀望茵似乎對這種壓力免疫,全程自己做自己的事,視若無睹,輕鬆自若。
清醒認識到自己和兩人差距的周姐,唯一能避免壓力的辦法只有——送神走。
然而裴識溫沒有離開的想法,“想吃什麼,我請客。”
“裴爺這個甩手掌櫃做的真輕鬆。”感覺到周姐的意思,賀望茵故意帶了點激怒的語調,“一下午看看戲聽聽曲就過去了,不像我們這些勞碌命,什麼都要親力親為。”
潛臺詞,您可真閒!
裴識溫神色微妙,似笑非笑,挑了另一個話題。
“我也並不是對每一位股東,都有這麼好的耐心。”
帝都哪個女人見了他,不是巴望著貼上來,只有眼前這位賀小姐和她的死黨,就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好。
“好了好了。”眼看著火藥味升起來,周姐率先慫了,“茵茵這段時間都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我本來打算和她自己隨便煮點東西吃的。”
“家裡有菜嗎?”裴識溫問。
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