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啊！”許菲兒尖叫，“停車啊停車啊！”
王澐連忙扳方向盤。
那一刻，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放慢了，人生近二十年的時光，在大腦裡回放……
嘭！
巨大的響聲讓賀望茵的瞳孔縮了縮。
她不由得捏住了賀溥宸的手腕。
“發生什麼事了？”賀溥宸訝然。
他轉頭看向賀望茵，又道，“茵茵，你的手好涼，冷嗎？不舒服嗎？”
賀望茵默然無聲。
前世，她是在賀溥宸去世之後，才去了車禍現場。
那時候，只剩下被撞斷的路燈和建築牆上的凹痕。
賀望茵沒有聽別人描述過車禍時情景，她只知道她那曾經引以為傲的哥哥，那個以俊美倜儻聞名於孟城的賀家大少爺，最後撞得面目全非。
以至於她看到他遺體的那一刻，就暈了過去。
她不知道，車禍發生的時候，會有這麼大的聲音。
就像是發生了爆炸案一般，地面和空氣都震動了……
“前面發生了車禍。”保鏢回過頭來，“賀小姐，要去看一看嗎？”
“是……什麼樣的車禍。”賀望茵聲音有些發澀。
司機已經把車速慢了下來，緩緩駛過發生車禍的街口。
已經有不少過路的車停了下來看熱鬧，還有車大膽地開了進去看個究竟。
賀望茵看到了街盡頭的那一抹殘破的藍色。
是王澐的車。
她回過頭，“打急救電話吧。”
這算是她僅有的一點憐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