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澐小姐,”護士進來了,“您的手術安排在明天早上,沒什麼問題的話,請在這裡籤個字吧。”
王澐拿起了筆,在手術確認書上頓了頓,還是很快下了筆。
……
“爺爺,難道我們明晚上真的要去嗎?我們姜家,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姜家,姜炎懷黑著臉問姜老爺子。
他這句話剛問出來,旁邊一箇中年女人就帶著哭腔問道,“炎懷你什麼意思?難道就你是姜家人,我們炎禕就不是了嗎?”
姜炎懷還沒說什麼,她就跪到了姜老爺子的面前,“爸,炎禕也是您的孫子,也叫您一聲爺爺,也留著姜家的血,您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啊……”
說完這通話,她就掩面嚶嚶哭了起來。
姜老爺子看向一旁站著一箇中年男子,擺擺手,“把你媳婦兒領回去。”
中年男子轉走到自己妻子跟前,頓了幾秒,突然跟著一起跪下了。
“爸,炎禕是我和阿麗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我知道您子嗣豐厚,不在乎我這個小兒子和您的小孫兒,可炎禕畢竟是我唯一的骨肉,我求您,無論如何,看在他也姓姜的份上,救救他……”
姜老爺子頓時勃然大怒,“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救了?你們動不動什麼叫博弈?你們以為裴識溫真的敢把他怎麼樣嗎?他就是虛張聲勢而已!”
“虛張聲勢,就不會三天都不給炎禕吃飯了!”炎禕媽媽尖聲道,平時她連對老爺子大聲說話都不敢,此刻卻是母性佔了上風,整個人都有些瘋癲了,她指著姜炎懷,
“那好!如果炎禕受什麼委屈,讓他也跟著受,我就不再求爸了。炎禕三天不吃飯,讓他也三天不吃!炎禕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讓他依樣畫瓢就好!”
“你發什麼瘋?”姜老爺子惱怒道。
他偏寵姜炎懷,姜家人都知道,但也只有這個小兒子媳婦兒敢這麼當面來逼懟他了。
非但過來逼了,還把姜家不少有份量的長輩都叫了過來。
此時,他們好幾個人都在不住的點頭。
姜老爺子的三弟,當年陪他一同打下不少江山的老頭子也勸道,“大哥,我們姜家人能屈能伸,當年你不是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子嗣後代,就是我們的青山啊。”
“是啊,”其他人也紛紛說道,“裴識溫什麼東西我們都知道,炎禕落他手裡,不知道吃多少苦了,就算他忌憚我們姜家不敢要他的命,恐怕也有其他手段折磨他。”
裴識溫三天前綁走了姜家最小的孫子,姜炎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