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開過去也就算了,賀溥宸還單手擱在車窗上,看著路邊走得快要垮掉的幾人,開口就道:
“王湘湘,程百華呢?”
他偏偏單獨把王湘湘拎了出來。
紳士風度,不存在的,賀溥宸沒那麼濫好心,會忘記當初是誰把他害得那麼慘。
見王湘湘僵著臉,裝沒聽到,他又問,
“話說,你當初和程百華聯合起來坑我和茵茵,怎麼?他現在棄你而去了?走不動的話,讓他來接你啊。哦對不起,我忘記了,程家已經沒有資格參與孟城的豪門宴會了……”
他說著就回過頭來,看著賀望茵,“茵茵,幸好你視力恢復,看清了這些小人的嘴臉,要不然現在,恐怕錢家真就易主了。”
“好了哥哥,得饒人處且饒人。”賀望茵柔柔地勸著,“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爸爸的面子總要給的吧?”
“爸爸?”賀溥宸冷笑,全然不想給賀滔祖面子,“我的爸爸,怎麼可能別的女人走在一起?”
“阿宸,”錢瀅聚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做人呢,要豁達,別老揪著別人的過錯不放,這樣的自己,又比犯錯的對方高階到哪裡去呢?”
說完這話,她揮揮手讓升起車窗,車一溜煙地飛馳而去。
只剩賀滔祖幾人,氣得在原地瑟瑟發抖。
真是好話、歹話,都讓他們幾人說光了。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王小蘭咬牙切齒,“滔祖,她怕是忘記了,她能活到現在,都是你的恩賜吧?”
賀滔祖以最後一點理智壓下心頭的怒火。
“湘湘,為什麼你那邊沒有得到錢瀅聚的任何訊息?”他問,“姜家那邊為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爸,姜家要針對的只是賀望茵而已,又不會去查她媽媽啊。”王湘湘叫苦道,“再說了,人家已經出力把姓錢的老不死的調走了,哪裡知道她媽又會出來啊?”
賀滔祖眼色陰沉沉的。
怎麼辦?
事情好像變得特別棘手了……
……
“媽媽,你不舒服嗎?”回到了錢家的大宅。
賀望茵當即發現錢瀅聚的臉色不太好。
“茵茵,媽媽有些累了,要去休息一會兒。”錢瀅聚唇上的口紅早被擦拭掉了,露出了略顯蒼白的淡粉色。
她身體畢竟還是虛弱,剛剛在宴會上,為了自己一雙兒女,不得不強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