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遙看著她的神色,知道她想起了什麼。
“她把它親手交給我,她說,”他似乎有些難以說下去,“她說,如果有一天你能娶到她,就把這枚戒指戴到她手上。如果……你不能得到她的心,請把這枚戒指戴到她手上。這枚戒指,它有魔力,可以讓一個女人,哪怕不愛一個男人,也捨不得把它取下來……除非,她死。”
賀望茵嘴唇動了動,眼神裡卻流淌著不知道什麼神色。
半晌,她才輕聲道,“我以為,你不會娶我。”
慕衡遙沒有再等她回應。
他執起她的手,將鑽戒戴到了她的手上。
“好了,我給你戴上了,賀小姐,從這一刻開始,你是我們慕家的人,你是我慕衡遙的妻子,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把它取下來,不能……離開我慕家,離開我。”
賀望茵緩緩地收起了手,戒指冰冷,鑽戒冰冷,但她卻覺得它有熾熱灼人的溫度。
“我以為,你不會娶我。”依然是這句話,但似乎有一點點的哭意。
“我是不敢,但我還是……這樣做了。”慕衡遙沒有看她,強大如他,竟然也會有害怕和別人直視的那一刻,“就像我不敢和賀小姐在一起,但我還是什麼都做了。”
他抬起眼,目光終於和她對視。
“我不會讓我們的孩子,作為私生子出生在這個世上。”
他握緊了她的手,似乎怕她會把戒指取下來。
“他可以不做慕家的家主,可以不繼承萬貫家財,但是,他要有名正言順的身份,他必須是父母因為愛情而誕生下來的,他……要帶著祝福光明磊落地活在這個世上。”
眼淚,順著賀望茵的雙頰,流了下來。
“我,答應你。我願意嫁給你,”她哽咽著,“我願意嫁給你,慕衡遙先生。”
哪怕餘生歲月不多,她也願意,一分一秒,哪怕抓緊一個瞬間,能陪著他也好。
賀望茵小時候,和所有女孩子一樣,夢想成為新娘子。
那披著婚紗,只有短短一天美麗時光的新娘子。
她還記得她小時候拉著慕衡遙,非要他陪自己玩家家酒,她要扮演新娘子,他就給她編織很多花環。
但現在他們結婚,卻沒有想象中盛大的婚禮。
賀望茵大半夜的回了一趟賀家,家裡的戶口本早就是她來保管,她拿上就走,完全沒有給家人任何打招呼。
做私人飛機到帝都,回四合院小睡了一會兒,天還沒亮就被慕衡遙拉到了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