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會道歉,更不會在媒體上承認造謠。”她嘴角噙著一個微笑,“因為這樣的行為,是對我自己,也是對那些受傷害的男孩的羞辱。”
看著米卿變了臉色,她依然悠悠然道,“米先生試想,如果是你的孩子受到了一個男人這樣的侵犯,你是否還會這麼道貌岸然的坐在這裡,勸說揭露真相者去對加害者致以歉意?”
見米卿沒有說話。
她就淡淡一笑,“也是,米先生心中大約是沒有孩子的概念。”
這笑,溫婉,卻是極度的諷刺。
米卿面部似乎扭曲了一瞬,轉而卻笑了,“賀小姐可否知道,我也有踏入婚姻殿堂的機會,也有可能名正言順擁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你現在在這裡以這一點來攻擊我,和你應該去給黃堂道歉,是毫無關係的。”
“那就沒有關係吧。”賀望茵起身,“但是關於道歉的事,我就一個字,不!米先生如果要起訴我,請儘快,我等著。”
“你……”米卿暗暗咬牙,“賀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賀望茵拿起桌上的苦茶,一飲而盡,重複那三個字,“我等著。”
看著她高挑苗條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院落外的花叢中,米卿眼神陰沉。
“卿爺,就這樣放她走了?”
“讓她走。她會為她的年輕狂妄付出代價。”米卿語氣裡帶著狠。
他給過她和解的機會,是她自己不識抬舉。
出了門,賀望茵不由得又回頭看了一眼院子。
這棟小小的房子院落,在這片鋼筋水泥之中,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大小姐。”鄭恩南一直等候在外,見她出來便上前,眼神卻看向了不遠處的一輛車,“剛剛那輛車就在那裡……我懷疑……”
他話音未落,那輛車已經開了過來。
車窗也漸漸落下,一張年輕俊美卻頗顯陰鷙的面容出現在了賀望茵的眼前。
“多年不見啊,賀望茵小姐。”男人的聲音裡有點點魅力的啞。
賀望茵露出一個微笑,“對啊,好多年不見,裴爺。”
“這位是……”裴識溫看向了賀望茵身邊的鄭恩南。
“我的保鏢。”賀望茵沒什麼好隱瞞。
裴識溫就點點頭,“今晚上有空,請你吃個晚餐?”
賀望茵就笑了,好像每次見到裴識溫,他都是那麼一句話,請你吃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