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刻意收回了眼神，賀望茵……現在是他的大嫂。
她和慕衡遙還有一天沒離婚，他就沒理由正大光明地去看她一眼。
沒辦法磊落，沒辦法問心無愧……因為他的心裡，始終都裝著她……
思量再三，除了避開，他找不到其他相處的方式。
“阿芙，他跟過來幹什麼？”程雨濃看著和三小姐形影不離的桑涵翊，眼裡呈上厭惡。
本以為到小宴廳，只有他和慕華芙兩個人，還可以說些體己話。
沒想到，這個小白臉也跟了上來。
“你不是說要我認你那個侄兒當兒子嗎？”三小姐譏笑了一聲，“不好意思了程先生，我已經有了兒子。”
她挽緊了桑涵翊。
“他？”程雨濃差點笑出聲來，轉瞬，他又頗感到可惜地搖頭，“華芙，沒想到你現在竟然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我墮落？”三小姐眼裡染上薄怒。
她聽懂了程雨濃的意思，他是在罵她不知羞恥，他把她和桑涵翊的關係想成了什麼？
“阿芙，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指責你，畢竟當初我也迫於無奈給過你傷害。”程雨濃語氣都是痛惜，“當初慕家逼得那麼緊，為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遠走他鄉，可是阿芙，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也沒有忘記過，我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少和我提什麼孩子！”慕華芙聲音也有幾分慍怒，“你根本不配！”
說什麼怕慕家傷害他家人，實際上他出國之後，慕家也沒有對程家怎麼樣。
慕家從一開始，就是隻要她乖乖聽從家族安排嫁人而已。
程雨濃這種螻蟻，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
“你當初出國，真不是看中了我在國外佈置的那些產業？為了那些榮華富貴，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想到當年的無助，慕華芙身子微微顫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國外活得有多瀟灑，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你想過在你風流快活，揮霍財產的時候，我們的孩子在哪裡？”
聽到慕華芙的指責，程雨濃先是震驚了一瞬，緊接著卻有些竊喜。
“阿芙，原來這麼多年，你都在默默的關注我？”
他的自戀非但令慕華芙感到噁心，就連一旁的桑涵翊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