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卿垂著的眼中掠過冷光。
都是什麼事兒？
不都是你逼著乾的？
但他面上不顯，依然尊禮地點頭。
“衍卿，你過來。”二夫人招手，等慕衍卿坐到她身邊，她就愛憐地摸了摸他的頭，“媽媽是把你當親生的看待的，你懂不懂？”
“你從小就比蕭然更懂事，又更聰明，媽媽一直以有你做兒子為榮。”她嘆氣，“你姑媽是福氣淺，她的事不關你的事，懂麼？如果慕家有人拿她做過的事來為難你，記住，你是我們老二家的長子，說起來，你是要居慕衡遙之上的。”
慕衍卿不吭聲，聽她絮絮叨叨。
“對了，明天我們太太之間有個聚會，你陪我去好不好？”說了半天，終於繞到了正題上。
慕衍卿沒有立即回絕，“我明天……”
同意得太快，會讓人懷疑。
“就送我過去，你要覺得沒事兒，就陪我坐坐。”
二夫人央求道。
她可真是從沒有這麼慈祥過，慕衍卿心想。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在思索一個問題：為什麼媽媽不愛他。
後來隨著對自己身世的瞭解，他終於明白了，也接受了。
母親不是母親，姑媽不是姑媽。
這句話是他給自己的真實寫照。
“好吧。”他答應，“可以。”
二夫人和慕二爺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陪媽媽一起去。”
……
第二天午後，二夫人就讓人來敲慕衍卿的門。
“卿少，夫人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慕衍卿收拾妥當，跟著二夫人一起來到她所謂的太太聚會上，這才發現宴會上有不少年輕男女。
所謂的太太聚會，其實是給自己兒女們製造機會的相親會。
“稀客啊稀客，”今天主辦宴會是一位家裡有礦的太太，她看著慕衍卿，笑得眼都眯上了，“我早就給慕夫人說，要帶卿少過來給我們看看，慕夫人總說你忙，今天也是湊巧了，大家都來得特別齊。有位千金已經等你很久了。”
她說著就挽住了慕衍卿的手，拉著他往偏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