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茵微怔:“我儘量教。但她自主意識很強。”
“她有權利知道誰是她父親。”慕衡遙又道,“你告訴她真相,讓她自己判斷也可以。”
“慕太太的緋聞,儘量收著點。婚姻有效期內,還請你稍稍尊重一下我們的關係。”
“我可能會有一些商業上的應酬,慕太太也最好不要干涉。”
“你放心,”賀望茵冷笑,“慕少的事情,我不會,也不屑干涉。不過依據夫妻平等的原則,若是想我婚內保持忠貞,也請慕少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慕衡遙似乎笑了,“你很在乎?”
賀望茵沒有答話。
“那麼。”慕衡遙再度舉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期限。”賀望茵回過頭,“我們總歸有個期限,不可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這對我們彼此都不公平。”
“一年?”慕衡遙反問,“或者慕太太覺得什麼時間好。”
“好,就一年。”賀望茵與他碰杯,“一年以後,我們再來討論我們婚姻的去向。”
她抬頭將香檳一口飲盡。
然後將高腳杯放下,去接了萌萌出來,下了機。
她連再見也沒有說一聲。
萌萌趴在她的肩上,看著慕衡遙,舉起小手,似乎想要給一個拜拜,但猶豫再三,還是放下了手。
慕衡遙一直聽著她的腳步聲消失不見。
“冷情的女人。”他指尖在酒杯輕輕敲著。
原本悅耳清脆的聲音,卻勾得他情緒有些煩躁。
賀望茵出了機場通道。
她抱著萌萌的手臂有些緊,腳步也很快。
行李被她扔在了慕衡遙的私人飛機上。
那些東西不值一提,丟了就丟了。
她覺得喝下去的香檳在腹中翻騰,讓她有些噁心。
但越是這樣,她走得越快。
一年的時間……很好啊。
一年的時間,足夠慕衡遙平穩著陸,將所有她能威脅他的利爪拔掉。
婚前協議、印章、戒指……所有對他而言重要的東西,他總有能力從她手裡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