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選手會在專門的青訓掛牌期流入市場,有天分的新人很快就會被別家買走。
畢竟有些俱樂部沒有青訓,總要有一些滄海遺珠從他們大俱樂部手裡漏出去,補強戰隊實力,促進良性競爭。
盡管火鳳已經在盡力提升青訓福利,對聯盟禁止的青訓代練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依然會有選手陸陸續續選擇退出。
沒辦法,俱樂部必須尊重個人選擇。
好在看破曉樣子,是做好心理準備再來的。
中午段歲寒選擇去孟氏食堂。
他去得早,人還很少。保安看他一眼就知道是隔壁打遊戲的未成年,特地囑咐他今天週一,西北面食區限量供應的大盤雞最好吃。
段歲寒謝過,在食堂轉過一圈後,打了一份大盤雞蓋澆面,花費十元人民幣。
果然如鹿教所說,便宜量大還好吃。
吃完飯回到訓練室,段歲寒隨便挑個位置,趴下睡了一覺。
這也是上學留下的習慣,中飯吃完必須睡一覺,不然下午的課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頭暈眼花還想吐,生理性的那種。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春節在家的畫面一幕幕在腦海裡閃回,有時是心理醫生關懷卻讓人緊張的臉,有時是明明在開玩笑但每個字都像在說對不起的孟旌揚,最後定格在家族大聚餐那天,他躲在房間裡,偷偷從陽臺看到下面院子裡小孩在玩鬧。
好吵。
他皺起眉頭。
“你醒啦?”
段歲寒睜開眼。
面前是一顆非常時尚的腦袋——及肩狼尾染成金色,層理處挑染出幾抹紅,兩顆藍色耳釘更是紮眼,幾種顏色在他頭上達成大膽又和諧的碰撞。
然而其主人長了張白淨幼態的圓臉,他一時沒分清這是在俱樂部,還是紀律委員頂著假發來抓他上課睡覺了。
見段歲寒眼中的防備,那人道:“這我位置。”
他“哦”一聲要起身,那人又按他坐下。
“你坐,訓練室沒規定的,只是我愛坐這兒。”
段歲寒剛睡醒,手腳沒什麼力氣,懶得跟他客氣,順勢不挪窩了。
那人和善地問:“你是新來的嗎,我沒見過你。”
“我是段……”他改口,“對,我今天剛來。”
“我叫子姜,打中單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