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了兩年,現在還沒放出來。
但他仍有疏失,沒想到這樣的人會有朋友。下等獵人出動從不會秘而不宣,她有臭味相投的人。兩人互相分享,沆瀣一氣。
當曾經狩獵名單上的“破曉”出現在直播中,變得高大、成熟,遠不如十五歲時那樣瘦弱可口。但是那張臉、火鳳首發的身份、不直播的神秘做派,依然讓她興奮異常。
和獄中好友確認過,那就是曾經只能住十平米出租屋的破曉後,她欣喜若狂,以為握住一個天大的秘密。
就在她想翻出過往記錄,斷章取義,在社交平臺上大肆渲染她與破曉有一段曾經時,卻發現好友的記錄全都不見了。
這樣一來,好友的突然落馬,就不能歸結於單純的最近不走運了。
在看到段知遠的那場直播以前,她都認為自己的推測不可能有錯。
破曉那麼窮,怎麼可能有錢自己買那麼貴的衣服?曾經一局遊戲就能喊幾十聲好姐姐的人,居然對粉絲說自己不喜歡直播?
荒唐至極。
十五歲的時候裝清高,好友找去家裡寧死不從;轉頭就找了個更有錢有勢的男人,屁股一賣,轉過頭回來報複她們?
她們在他最落魄的時候頻頻光顧,難道不是於他有恩嗎?
恩將仇報,太不懂事。
帶著這樣的憤恨、爆大瓜受矚目的慾望,和一點點為好友報仇的義薄雲天,她發出了那條帖子。
後悔是真的後悔,沒用也是真的沒用。段家孟家合起來,她把全部家當拿去交律師費也告不過。
“對不起,”孟旌揚說,“是我考慮不周,留下了後患,才讓你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出事……”
“你沒錯,孟哥。”段歲寒強硬地打斷他。
“你是為了保護我,不,你一直在保護我,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他說:“我才是,以前太幼稚,以為只要打好遊戲,其他的事都與我無關。所以才在他們攻擊我的時候表現得那麼沒用,害的你和家裡人為我擔心。”
現在他學會了,他有底氣,又行得正坐的端,再有什麼妖魔鬼怪找上門來,他一定一巴掌扇回去。
孟旌揚無奈道:“我道歉不是為了讓你反省自己的,小寒。”
“那我錯了,”他馬上反應過來,“呸呸呸,我沒錯。”
說完,他自己也覺得好笑,看向孟旌揚,笑吟吟的:“你也不許再道歉了。”
孟旌揚彎唇:“好。”
“這些天來,我一直沒有說一句謝謝你。”
不止這一句,段歲寒還有好多該說的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沒能說出口。
他傾身,抱一抱孟旌揚。
孟旌揚呼吸都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