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他還真是中立解說
“破曉，完成。”
化妝師挪開手，欣賞鏡子裡自己的傑作。
段歲寒穿著隊服，眉目鋒利，和身上的金紅色相得益彰。化妝師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他適合冷臉，因此專門把頭發抓上去，眉毛畫濃，打出陰影和輪廓，口紅只上薄薄的一層。
段歲寒臉小，沒有表情的時候，五官的濃度就足夠抓人眼球。
化完妝，他到旁邊沙發上打遊戲熱手，聽見聲音一抬眼，侵略性十足，跟個肉食系氣質的小偶像似的。
她很滿意。
“姐姐，你看我，別看破曉了唄，”縱春卑微請求，“我還一點沒化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段歲寒是第一個化妝的，其他隊友後面才陸續抵達準備室。
眠火見到段歲寒，桀桀怪笑起來。
“哪兒來的小帥哥，走錯了嗎？我們這裡是電競館，選秀去隔壁電視臺。”
“什麼？”臉是帥臉，但他一開口就是段歲寒，一股無怨無悔的電競民工氣質。
“你別說話，”眠火大聲，“讓我欣賞一會兒。”
“有那麼誇張嗎？”應覺吐槽，“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烏有掃了一眼也說：“跟平時一樣。”
眠火撓頭：“新鮮嘛，第一次見破曉化妝。”
比賽要直播，上鏡就要化妝，這叫尊重觀眾。段歲寒雖然有點不習慣，但他很快就忘了這件事，上臺前吃幾口水果，把口紅幾乎吃沒了。
從後臺走到臺前，五個人在舞臺中央一起鞠躬，而後在位置上落座，佩戴耳機、檢查比賽機，這一切是怎麼完成的，段歲寒通通不記得。
只記得帶上耳機那一刻，嗡的一下，場館裡的嘈雜聲音變得模糊，唯有隊友的聲音是清晰的。
“破曉，破曉——”
段歲寒轉頭：“我在。”
是應覺。
“你麥克風和耳機沒問題嗎？聽到的話說個123。”
“12。”
“ok。”
“破曉。”是樂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