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洗臉的時候,手抬不起來,到處碰壁,段歲寒煩得直笑,拿手肘懟了孟旌揚一下:“幹嘛呀?”
孟旌揚從後面抱著他,頭擱在他肩膀上,就這麼看著他。
刷完牙,孟旌揚要給他梳頭發。他像打扮心愛的洋娃娃一樣整理段歲寒,撫平他的衣領,撥順他的劉海。
十八歲的男孩子沒什麼好打扮的,洗幹淨臉,就好看得叫人心動。
孟旌揚順從心意,把人看了個夠。
他們一起坐在客廳吃午餐。段歲寒昨天累過了頭,吃不太下,孟旌揚就把牛排切好了,一邊聊天一邊喂他幾口。估摸著段歲寒下午不會餓了,孟旌揚也放下餐具,看著他。
“怎麼了?”段歲寒趴在桌子上問他。
孟旌揚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
“小寒。”孟旌揚噙著笑,但不是舒服的笑。這表情帶著他為人處事的技巧,是他在在社交場閤中使人如沐春風的表演手段,和一見到段歲寒就忍不住的笑很不一樣。
這裡就他們兩個人,段歲寒想,他緊張什麼?
孟旌揚道:“我們得回你家一趟。”
段歲寒沒什麼反應:“那就回呀。”
孟旌揚又說:“不是我送你回去,而是你帶我上門。”
“叔叔阿姨知道了。”
啊?
段歲寒張開嘴,呆滯了一瞬。
孟旌揚肯定道:“他們自己猜到,段知遠也招了。”
對哦,段歲寒想。
他在奪冠的時候說了那樣的話,什麼十五歲就陪在我身邊,是朋友更是家人的……他回段家後總共就認識了這麼些人,數來數去,符合條件的就孟旌揚一個。
昨晚他找藉口外宿,段知遠卻是要回家睡覺的。
詹琳段均拷打一夜,終於從段知遠嘴裡撬出真相。
是的沒錯!孟旌揚這個狗東西喪盡天良,自己是gay,瞞了這麼多年誰也不說,還把天真無邪的小寒給拐跑了。其罪當誅!
段知遠說的誇張,詹琳冷哼兩聲,質問:“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段知遠瞬間蔫巴下去。
哎,包庇縱容,知情不報,孟旌揚死刑立即執行,他姑且死緩吧。
今兒一早,孟旌揚就接到詹琳的電話。
她口吻相當冷靜,只說:“你們的事,我們知道了。小寒昨天在俱樂部,你去接上他,一起來家裡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