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奇怪的人
應覺到俱樂部時,直接去找樂駒,沒成想吃了個閉門羹。
樂駒正在訓練室和人談話。
他先回房間把行李放下。
幸好他宣佈完退役直接走了,同時拒收任何來自俱樂部的訊息,所以房間一點沒動。
要是已經搬出去,還得搬回來,那任由段歲寒說破天去,應覺也不可能同意的。
聽見外面有動靜,烏有開門出來,看見應覺,表情上沒什麼變化,但他盯著應覺沉默了三秒。
在烏有的語言體系裡,這已經是最高階別的震撼了。
應覺開口,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你又沒回家啊?”
“無關人士為什麼在火鳳首發區亂逛?”
話出口,還是一如既往的難聽。
應覺笑一聲:“你問破曉。”
不一會兒,段歲寒也到了,他坐在客廳陪應覺一起等樂駒出來。
毫無緣由的,烏有抱著個手機出來,一個字不說,在段歲寒身邊坐下。
段歲寒起身要挪開一點,沒來得及,烏有問:“你去把應覺找回來了?”
段歲寒肯定一聲:“啊。”
烏有轉過臉看他。
一個很標準的凝視。
眼睛睜開,神態認真,標準得像美術生練習“凝視”主題素描的肖像畫。
這表情誰都能做,可放在烏有臉上,端的叫人汗毛直豎。
段歲寒渾身僵硬,就這麼被烏有看了一會兒。終於,烏有收回目光,自言自語:“是因為你家庭很好嗎?”
“什麼?”
怪裡怪氣的話,段歲寒捉摸不到烏有的主旨。
“只是因為你很奇怪吧,”他又自顧自地想通,“簫笙散夥飯那天你也是這樣,莫名其妙沖過來,說什麼要成為讓我認可的打野。”
不鳴則已,一鳴,就是這種聽到過一次,再也忘不掉的話。
“他對你說了那種話嗎?”找到共同語言,應覺馬上來到烏有身邊,“對吧,破曉就是很奇怪。”
“你們搞什麼啊?”
被議論了,當面的那種。
段歲寒生怕下一秒兩個人就開始對賬,歷數他說的那些大話。他佯惱呵止:“別說了。”
應覺識趣地停嘴。烏有還在思考,半晌後,他對段歲寒說:“之前你說,要一起拿冠軍到我認可你為止,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