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義森再一次發出了痛苦的呼聲,在空中的戰鬥中,這種聲音已經不知道發出了多少次。在空中,傅義森的力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現在,趙天如的優勢不會接著繼續下去了,兩人已經落在了地面上,趙天如也沒有任何手段能夠讓戰場再一次回到空中。不過對於趙天如來講,這麼一次,足夠了。
因為,最最主要的目的,並非戰鬥啊。
趙天如用嵌進對手皮肉的利爪摁住對手,讓他重重地跟著自己往地上摔去,試圖用這種方法來重創傅義森這個男人,以此來達到儘早殺掉他的目的。
但在最後一步即將完成的時候,他的敵人,似乎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手段,或者說,他終於準備好了反擊。
本來,趙天如應該看見傅義森的身體在自己的所作所為之下重重地落在地上,並傳來一陣極其痛苦的呼聲,甚至連聲音都被疼痛擊碎。但是在兩人即將落地的時候,也許是所謂的急中生智,傅義森在背部即將接觸粗糙地面的一瞬間讓自己的身體化為黑焰,化作煙塵消失,留趙天如一個人帶著驚訝的表情,摔落在地面上。
與只能用這種方法反擊的傅義森不同,趙天如在開始墜落的時候就用『操』控風的能力做好了摔落的準備,事先準備好的氣流緩衝了絕大部分的摔落傷害。趙天如在地上踉蹌了一大步,根本來不及調整自己的姿勢。他『摸』爬滾打地站起來,似乎在尋找著傅義森消失的身軀。
「看來我是小看你了。」在趙天如驚訝未消的時候,傅義森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他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發現傅義森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後,當然是處於身上佈滿傷痕的狀態。在趙天如轉過頭去聚集視線之前,那團化作煙塵消失的黑焰重新聚整合形,化作了人的形體。
傅義森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但他很快就移開了手掌。他臉上的表情中,增添了一種慾望,一種報復的慾望。現在,兩人又回到了地面上,回到了對雙方都平等的戰場上。傅義森的黑焰在他的左手掌中顯現,看樣子,他打算放棄原本的戰鬥套路。
「你費那麼大功夫,就是為了讓你能夠佔據優勢那麼幾秒?」傅義森說,「你的表演很精彩,但是那隻能夠持續三秒不到的時間。現在,你的優勢已經落地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畢竟你那麼重,我可沒有辦法帶你飛起來啊。」趙天如用挑釁的語言回應道,他轉過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過,看樣子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啊......」
「明白什麼?」
「看樣子我不解釋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了,智商堪憂的傢伙啊。」趙天如說,「打你一頓只是順便,我當然知道我們只能在空中待個一小會,但是,四樓的那些暈倒的傢伙很礙眼啊。」他擦了擦嘴角,那裡依然只有汗,沒有任何的血跡,「怎麼說,為了能讓我放開手腳地揍你,所以我就靈光一閃想到了那種方法吧。」
「啊......這樣啊。」傅義森若有所悟地說道,「明明知道戰鬥無法分心,但還是要關心那些沒有任何價值的人,還真是辛苦你了呢。」不經意間,他“哼哼”地笑出了聲,「你的身上,的確是有點特殊的東西呢。」
「管你怎麼理解,反正那些傢伙就是礙手礙腳。」趙天如說,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己很不屑,「為了我的安全考慮,營造一個能讓我全力以赴的場景很重要吧。」
「是的啊,不過果然,你還是在空中最強啊。」傅義森說道,「還有一件事,在你為那些無用之人著想的時候,你似乎,把你的同伴拋棄了?」
「切......」趙天如吐出一個字,作為回應。過了許久,他才再一次開口,對自己的話進行補充:「反正,結局都是你輸啊。」
聽了趙天如的話,傅義森短暫地閉上了眼睛,又快速地睜開,他略帶遺憾地對趙天如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