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濯看到了一個手掌在自己的眼前猛烈地一握,抓滅了眼前所有的火焰,同時用餘波給他的肉體帶來了無法造成傷痕,卻能營造過度疼痛的衝擊。秦濯想要呼喊,但是就連聲音也被力量擊碎,在自己倒下之前,他發現有一股力量抓住了自己,依然清晰的視覺讓他看到:是傅義森抓住了自己。
「我覺得你身上有一些特別的東西,儘管你是那麼的弱小。」傅義森說,「在我與你戰鬥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你弱小的緣由,但我並不知道它們都從何而來。」
「你......說什麼?」
「太久了,那些事情。」傅義森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世界上有無數人像你一樣弱小。但......無數的弱者當中,總會有不同的存在。」
傅義森突然看向天空,彷彿是一個仰望上帝的教徒,他接著說:「誕生的時候,我們都是無用的,但憐憫的光會到來。」他重新看向秦濯,「這非我所言,是吾主的啟示。你讓我感受到了許久未見的......罪......」
「什麼......」
「呵呵,哼哼哼哼。」傅義森出於某些原因,開始哼笑起來,「你都不知道吧,我不奇怪。因為,藉以虛樹予我們的智慧,我知道......」
說著,他突然抓緊了秦濯,將他舉起來,一副想要吃掉他的樣子,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但又似乎含有某種連自己都理解不了的寓意。他看著秦濯,緩緩地開口,說出“虛樹予我們的智慧”讓他了解到的,含糊不清的事實。
「你,才,剛剛,誕生啊!」他一字一頓地說。
隨後,單憑力量,將秦濯重重地扔在了地上,讓他險些就要從高樓墜落。
「秦濯!」
也是多虧了傅義森的一番廢話,讓趙天如有了足夠的時間打敗自己周圍的使徒,讓他們暫時無法阻止自己的任何行動。他一邊大喊著,一邊朝著傅義森撲去,絲毫不顧自己沒有做任何的防禦,解放著所有的進攻力量。
和上次戰鬥的時候一樣,傅義森的身體突然化為一團黑『色』的火焰,在空中化作火花飛散消失。又快速地出現在急忙剎住車的趙天如的身後,『露』出得意的微笑看著正中自己圈套的人類。
「還是和以前一樣呢,御風之人啊。」
「你......」
趙天如轉過頭去,氣喘吁吁地、憤怒地看著傅義森。但此時的傅義森全然沒有了戰鬥的意思,他聚集了一小點黑焰在自己的手中,朝後退去幾步,離開了戰鬥一觸即發的距離,輕輕地拍了拍手。
然後,出於趙天如預料的,他發現那些被自己打敗了的使徒們,在此刻,悉數站了起來。儘管力量還未恢復到最佳狀態,但......
真的是,站起來嗎......
不......
在那些使徒們站起來之後,他們的眼中沒有自我意識的跡象——這並不奇怪,他們之前也差不多——但是,在重新站起來之後,他們並沒有回到傅義森的身邊,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行動,他們的目光依然注視著自己的腳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隨後,傅義森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接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傳入趙天如的耳朵。
那是再次倒地的聲音,與上一回被自己打敗的時候不同,這種倒地聲中,夾雜著死亡的訊息。
「你......」
「狡兔死,走狗烹,自然之常理罷。」傅義森說。
「狡兔死?」趙天如有些不理解,他搖了搖頭,「你覺得,我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