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黜思考著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魏靈蔻的事情,片刻之後,她再一次開了口,對自己身邊的秦濯說
「本來她也不是什麼太過於特殊的人吧,和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子一樣,在獲得白炎之前,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後裔。」
嗯......除了我。)
「和布蘭卡差不多吧,這女人的父親也一樣,在舊神出現了覺醒的跡象之後,因為身份的關係,被看火人欽定為了上前線的戰士之一。論上戰場的時間的話,靈蔻的父親應該要晚於布蘭卡的父母吧,布蘭卡的父母可是最早參與這次與舊神之間的戰鬥的人之二哦。」
「嗯......」秦濯有些敷衍地應和道。
「他的父親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先說一下。」齊黜接著說下去,「不過,也就是因為沒有戰死在沙場上,他也沒能夠像英雄一樣離開,只能夠乖乖地躺在醫院的床上等待倒計時。」她講述道,「然後,濯你可能猜得到吧,那個使靈蔻父親的生命進入倒計時的舊神,就是拉納亞。」
秦濯沒有出聲應和,他只是單純地聽著。
「再然後,差不多就是在她父親生命的最後時刻吧,那個時候的魏靈蔻已經成為了一個人子——至於授火的人是誰,濯你就不用追問了——又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參加到那場與拉納亞的戰鬥之中。到最後,結局你也想得出來,她的父親緊握著她的手,在說完遺言之後離開了人世。至於他死前到底說了什麼話,這個我也不知道了哦。」
「這種事情你講得倒還挺平淡簡練的啊。」秦濯評價道,「然後,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些。」
「沒什麼,你就聽聽吧。」齊黜如此解釋道,「還有就是......」
「我們快到了吧。」秦濯突然對齊黜說道,難得地打斷了他人的話。
「是的呢,這不用問吧。」
「不......沒什麼.......」秦濯回應道,在和齊黜談話的過程之中,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四周,視線在破敗的山上飄來飄去,最終回到了布蘭卡等人所在的地方。
對於一個戰場來講,四周未免有點太過於寂靜了。也許是因為距離的關係,秦濯並沒有聽到布蘭卡、魏靈蔻、姚鳴月這三人之中任意一人的聲音,就連風聲也好像消失在了這個曾經被大地之神肆虐過的地方,成為了暫時不會出現的事物。
在秦濯的耳朵中,一切都是如此的靜寂,彷彿在彰顯一個淺顯易懂的道理物極必反。
「我已經受夠你們了,人類。」
什......)
在布蘭卡的那一邊......
在三個人子的眼中,拉納亞那幽靈一般的身體在力量的包圍之下快速地重新有了實體。但是這一切並未被清晰地看在眼中,因為伴隨著拉納亞重生一般的再一次站起,大地也極其快速地裂開,土壤和岩石取代了空氣的角『色』,成為了力量膨脹的襯托之物,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岩石投到水中一樣,激起了圓周形的巨大波瀾。
這一切來得如此之快,即便布蘭卡至始至終都在注意著拉納亞是否會有可疑的動向,但是一切還是發生在了他的掌控之外。來不及躲避,也絕對來不及防守,在距離相當近的情況之下,三個人子不得不再一次感受著大地崩裂的滋味,感受拉納亞的重新站起時夾雜著的憤怒所帶來的巨大後果。
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