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火焰絕對不會就此熄滅......哪怕這只不過是人類的虔誠所早就出來的偽物......」華爾蘇唸唸有詞地說道,在他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落地的時候,在他的右手似乎泛著點點白光緩緩升起的時候,原本已經被荒擊倒倒在地上的邵竹就像是被神再一次賜予了生命一般,雙手支援著自己,看上去痛苦,又看上去強大地,一點一點地,在荒和陽草驚訝的視線之中讓自己漸漸地重新站起來。
「怎麼可能呢......我會就此落敗......」華爾蘇說,臉上似乎有著些許得意的神情,現在的他,正在嘗試著重新透過命令來強制再一次喚醒邵竹的火焰,哪怕重新醒來的力量要大不如前,但是接著對抗乃至殺死眼前的兩個體力所剩無幾的敵人應該是勝券在握,「我所追求的火焰,是永遠都不會熄滅的啊......」
說完,他的嘴裡發出了“呵哈哈哈”的笑。
「算是吧......」一句應和的聲音傳到了四個人的耳朵當中,說出這句話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名為陳誨的,自認為和荒一樣,連打雜的都算不上的男人。
現在的他,不知道從哪裡出現,正在華爾蘇的身後緩緩地朝著眾人走來,他帶著一把看上去十分新的手槍還有其他的小型武器。先不管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是不管怎麼講,作為華爾蘇的手下,他現在應該是及時出現,來幫助自己的首領的吧。
「啊......你來了啊,陳......」華爾蘇保持著喚醒邵竹的姿勢說道,現在的邵竹已經完成了大部分重新站起來的動作,正有點搖搖欲墜地努力讓自己重新保持平衡。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邵竹,依然是自我意識處於沉睡的狀態。
「對的......」陳誨說,他一邊講,一邊有點裝模作樣地給自己的手槍上了膛,一副要對荒和陽草開槍的樣子。
就荒和陽草現在的狀態而言,如果陳誨真的瞄準了開槍,那麼他們兩個人躲過自擔之後再接著躲過邵竹的火焰的機率,應該不超過百分之五。
「戰鬥也該適時結束了吧,玩耍的時間也未免太過長了。」
「啊......是啊,現在就讓這些人......嗯......?」
陳誨的確抬起了自己的槍,準備用自己那熟練的槍法將第一顆子彈發『射』出去。他的確也是打算這麼做,但是,他的槍口所對準的,確是華爾蘇的胸口。
砰!
一聲槍響落地,隨之落地的,還有華爾蘇的身體。
「哎呀......這樣子做......在這之後,我可能是會有殺身之禍什麼的吧......」陳誨一邊裝模作樣地擦拭著自己的槍管,一邊走向在失去了命令的狀態之下即將再一次倒在地上的邵竹,對著邵竹的右耳朵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有點溫柔地摘下了一個看上去像是小巧玲瓏的耳環一樣的東西,隨手扔在了旁邊的地上,然後任由邵竹再一次跪倒在地上,然後在地上真正地昏倒過去,帶著自己尚未來得及進行第二次燃燒的火焰。
「真是麻煩啊......如果戴摩斯不出手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吧......」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陳......你......」荒說,他的眼神之中當然滿是各種不相信和疑『惑』驚訝。
「也對呢......這才是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啊......不過出手的實在是太遲了,以至於不得不用這種偏激的手段了呢......」陳誨好像沒有聽到似地自言自語說道,「不過......結果......也還算是有點點圓滿吧......哼哼哼哼......」
「你這傢伙,到底是在做什麼......」陽草對著這個曾經在自己遭受苦難的時候看著那些研究人員工作的男人說。
「給這傢伙做了那麼久的管家......也會像一條忠犬一樣護主吧......」陳誨收回了自己的手槍說道,「不......應該用狼來比喻我自己的吧......畢竟狼也是群居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