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荒回過頭,看著和自己一樣穿著劍道服,攜帶著兩把太刀的父親。他並沒有因為父親的突然來訪而感到詫異,倒不如說這種景象經常會發生在他們父子二人之間。他只是在奇怪著,父親為何會專門在這個時候穿上劍道服,正經地帶上八咫鳥和另一把太刀來找自己。
「當年我是在十八歲的生日那天,領會了這一招的。」神集來到荒的面前,對自己的兒子說,「看樣子你也想這樣子做,對吧?」
荒點了點頭。
「把木刀放下吧,天舞這種東西光靠木刀是使不出來的。」神集說道,「今天,也許真的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呢。但凡沒有經過真劍勝負,都不能夠算是真正的劍客。很快,就要成為一個承擔起無法估測的責任的人了,如今也是該我將一切都交給你的時候了。」神集對荒說。而,荒只是從中聽出了父親似乎有在這裡教會自己天舞的意圖,但是沒有聽出後半句話的言外之意。
「拿起這個。」神集從腰間解下了八咫鳥,鄭重地交給了荒。
「但這是你的東西.......」荒有些猶豫。
「遲早會傳達到你的手裡的,況且你也有資格使用它。」神集說道。
「哦......」荒猶豫未消地放下了手中的木劍,從父親的手中接過了妖刀八咫鳥。他仔細,甚至有點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八咫鳥,雙眼打量著這把劍的劍柄、劍鞘,稍稍抽出刀看向劍身,然後再同樣小心翼翼地將其別在腰間。
「若今晚你真有著領悟奧義的覺悟,那麼今後我也不用擔心我可能會離開你們的身邊了。」神集退後一步,右手摸向腰間的那一把無名太刀,說道,「那麼,現在,就讓我教給你關於劍道的最後一課吧,荒。」曾經身為天才劍士的神集,對如今也是天才劍士的荒說道。
「父親.......這最後一課是?」
「真劍勝負。」神集的口中穩重得吐出四個字。
嗯?)
荒的心不由得因為這四個字而顫抖了一下,真劍勝負,在這之前,他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事情。自己雖然被親人們譽為天才劍士,就像是父親當年一樣。但是自己對於劍道的使用卻一直侷限於用木劍或者是真劍練習的程度,遭遇過的所有對決,也只不過是使用木劍的對練而已,完全稱不上是決鬥。
「真劍勝負?」
「這還是你的第一次吧,不過,在這之後,在這世界上,也許真的會有你需要揮劍斬殺,或者是守護的事物呢。」神集說,「到那個時候再來邁出第一步實在是為時過晚,一切的劍術都是殺人技,若無真劍勝負便不能稱作劍客,自然也無法接近奧義。」他頓了頓,「一直望著山中之月修行是無用的,唯有真正的戰鬥才能夠造就真的劍客,這一點我早已教給你了吧?」
「是的......那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