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溫柔清脆,落在了饒耳裡很是舒坦,可聽在楊清的耳裡,就像是催命的鬼符。
這個清倌的臉,和當年的癩姑一模一樣。
盯著無淚的臉,楊清忽的一掌,拍向了無淚,他的掌勢來得太兇,無淚根本來不及招架。
就在楊清的掌靠近無淚的胸口時,他化掌為爪,隻聽得撕拉一聲,無淚胸前,一片雪白袒露了出來。
她的胸口,潔白無瑕,就和所有十幾歲的少女那樣,粉紅色的蓓蕾分外刺目。
“啊。”
無淚和老鴇都被嚇到了,楊清在青月樓也是老客了,他出手闊綽,人也長得還算風流倜儻,一直是姑娘們的好主顧。
哪知道他今會突然狂性大發。
沒有胎記?
楊清的發妻癩姑的胸口,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楊門主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可要嚇死我們無淚姑娘了。今是她第一見客,你怎麼一上來,就這麼猴急啊。”老鴇又急又怒,嗔怒著,罵了楊清幾句。
“你叫做無淚?你不是她。”楊清的酒意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再仔細看看這位叫做無淚的青倌,她不過十六七歲,那容貌那身段,尤其是那一身吹彈可破的面板,和癩姑截然不同。
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
楊清再想想,癩姑那一身醜陋的疙瘩,就連大陸最高明的方尊都不定能夠治好。
看來,無淚就是無淚,她和癩姑隻是相似而已。
“宋媽媽,我方才多喝了些酒,也是我一時大意了。無淚姑娘,還請多多包涵,我見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才會一時失態。”楊清再看看無淚,越看越覺得動心。
這位無淚,既有他發妻的容貌,又有著他發妻沒有的溫柔和青春美貌。
她的出現,讓楊清有種一下子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光。
兩人很快就處得和樂融融,直至深夜楊清才離開了青月樓。
看著楊清的馬車消失在了夜色裡,一直含笑目送著他離開的無淚,嘴角的笑容一下子變得冰冷刺骨。
鴻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