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也許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可是也已經距離不遠了,隻差捅破一層紙而已,可不知何故,葉淩月和鳳莘兩個在感情上,同樣畏手畏腳的人,誰都不願意,去捅破那一層。
這一點,當局者迷,夏侯頎這個旁觀者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所能做的,就是快刀斬亂麻。
“六皇子,你知道,我與你有何不同嘛?”鳳莘驀然笑開了。“鳳莘這輩子若是會娶妻,隻會是葉淩月,也隻有葉淩月,才是鳳莘的妻,這一點,不會因為我的身份,亦或者是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夏侯頎心中一震。
鳳莘這番話的意思,卻是回答了葉淩月早前問夏侯頎的那番話。
同樣的問題,夏侯頎的回答是,他放不下皇位、母後還有他身後的那些臣子。
可是鳳莘的答案,卻是截然相反。
沒有身份,沒有未婚妻,也沒有任何的糾紛,他此生若是娶,新娘隻會是她。
但若是不娶,終生無妻。
這不是什麼山盟海誓,而是他的一番肺腑之言。
隻是一語,卻是傾其了一生。
一旁的樹木上,灑落了些雪末,落在了夏侯頎的臉上,微微的有些涼,這股涼意,一直滲到了他的心底。
夏侯頎忽然覺得,他也許已經失去了,得到葉淩月的心的最佳的時刻。
隻因為,在回答她的那個問題時,自己有了一瞬間的遲疑。
無力和不甘,讓夏侯頎對鳳莘,生出了一種嫉恨福
為何,他回嫉妒一個體弱多病,父母雙王的質子王爺,明明,他才是雙親健全,將來可以登上皇位的之驕子。
“鳳王,你也許的都是真心話。可是你終究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是北青皇族。若是你的這番心意,被北青帝知道了,恐怕你也隻能是回北青了。”所有的伎倆都已經用光了,除了北青帝外,六皇子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人可以震懾的住鳳莘。
“六皇子言下之意,是想替夏帝下逐客令?我也勸六皇子一句,你如今,也不過是個皇子。”鳳莘眸光一掃,抬起了手來,掃去了身上的雪。
六皇子的心,一點點往下沉去。
他是聰明人,又怎會不明白鳳莘話語裡的意思。
好一個鳳莘,他真以為,他一個敵國質子,可以幹涉大夏的皇位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