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馬車平穩的行駛著,黑夜之下,一切顯得那麼的靜謐。
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藍彩兒從睡夢中驚醒。
發生了什麼事?
肚子劇烈疼痛了起來,藍彩兒的心突突狂跳,她有種很心疼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遠離她而去了。
雙腿之間,一陣濕漉漉。
“彩兒姐,你怎麼了?”
“我,我要生了。”
藍彩兒的羊水破了,明明她離預產期還有好些。
心中的不安,愈發明顯。
“那可怎麼辦?”阿骨朵雲英未嫁,嚇得麵色發白,她的聲響,驚動了外麵的刀戈。
“怎麼回事?”
刀戈在馬車旁急切地問道。
藍彩兒雖然答應和他一起返回夏都,但對他很是厭惡,一路上,除了和阿骨朵話,藍彩兒從未搭理過刀戈,更不允許他上馬車。
“彩兒姐要生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骨朵開啟了馬車門。
刀戈皺了皺眉,正欲上車。
“慢著,你不要上來,我自己能生,我要清清白白地等閻九回來。”
藍彩兒高了聲,憋得通紅的臉上,滿是堅毅,雙眼如鋒利的刀刃,直刺刀戈的心。
這種時候了,她還記得,她是那饒妻。
刀戈隻覺得心鈍疼了一下,不出是羨慕,還是苦楚,他終究還是沒有上車。
“你照顧她,我命人紮營準備熱水。”
阿骨朵慌了,照顧什麼啊,她又不是穩婆,早知這樣,出發前,她就算是綁,也得去綁個穩婆過來。
“彩兒姐,你忍住,我其實也是有接生經驗的,上一次在古森林裡給一頭老虎接生過虎崽子。”阿骨朵隻能是硬著頭皮,讓藍彩兒躺下。
嗯,一頭母老虎,這人生孩子,應該跟老虎下崽子差不多吧。
藍彩兒想擠出個笑容,讓阿骨朵放鬆些,可腹下的一陣陣抽疼,讓她漸漸失去了意識,若是這時候,他在就好了。
“彩兒姐,你別睡著,你聽我,孩子快出來了。”阿骨朵已經看到了孩子,她邊提醒著藍彩兒,邊心翼翼地將孩子引出來。
生死彷徨間,藍彩兒淚眼迷離,想起了閻九還在的時候。
那時候,她剛懷有身孕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