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莘,不要亂來,你再不住手,我就不理你了。”
葉淩月也沒料到,帝莘會忽然動怒,她急忙抓過鱗莘的手,看到了他粉嫩嫩的掌心,被釣魚鉤紮的皮開肉綻,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對陣釣魚叟時,還猶如泰山般沉穩不動的帝莘,一看到自家洗服兒因為自己的傷,眼眶紅紅的,一下子慌了。
他一把丟開瘤魚竿,低聲下氣地求道。
“洗服兒不氣,窩錯了。”
他立馬垂頭喪氣著,耷拉著腦袋,哪裡還有早前霸王的模樣。
他不敢再動彈,由著葉淩月替自己止血。
一旁釣魚叟見了,目光閃動。
見到釣魚叟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自己和洗服兒,帝莘又不樂意了。
“老頭,看什麼看。洗服兒是窩一個饒,不準亂看。”
帝莘那模樣,讓葉淩月更加頭疼,伸手就在他額頭上敲了一記爆慄,後者咧了咧嘴,立馬又乖乖地不吭氣了。
釣魚叟在旁看得,有幾分好笑。
他意識到,帝莘的賦,的確奇高。
這孩子將來的成就,甚至比無涯掌教還要高。
隻是他性子無常,要風是風要雨是雨,活脫脫的一個霸王。
這般的性子,若是沒有人管教著,萬一誤入歧途,隻怕沒人可以駕馭。
但若是葉淩月在,那一切就不同了。
這少女,看似魯莽,實則進退有度,隻要有她在一,帝莘就會乖乖聽話。
畢竟葉淩月是他引入孤月海的,他當時眼拙沒看清,也算是失責。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還不如知人善用。
葉淩月替帝莘包好了手,再把那根釣魚竿,還給瘤魚叟。
“葉淩月,你的身份和年齡我可以不追究。我問你一句,我的這根釣魚竿早前斷了後,是你修好的?”釣魚叟想到這一層,絕對不去追究葉淩月過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