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招了?”寧蔚邊問邊坐到石景揚身邊,問得有些急切。
石景揚伸手過來,將寧蔚的手握住,點頭道,“是,招了。”
寧蔚看著石景揚,等著他的下文。
石景揚稍作停頓,接著說道:“趙氏說,她與你阿孃從小就認識。”
寧蔚點點頭,“這個我知道,青蓮巷趙家與雙桂巷趙家是同宗。
在趙錦秀嫁進寧府前,兩邊一直有往來,每年遇上清明,中元,冬至,新年,兩邊都是一起祭祀。
直到趙錦秀帶著寧陽,寧荷處心積慮的嫁給寧光焰,外祖父帶人大鬧一場,才讓兩邊分開。”
石景揚點點頭,說道:“趙氏說,她憎恨你阿孃,說她們同是趙家姑娘。
你阿孃為何處處高她一等,同宗的姊妹也處處巴結討好你阿孃。
你阿孃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吏之女。在家裡,吃穿用度甚至比不上她。
你阿孃憑什麼得到眾人的喜歡?而她費盡心機討好眾人,眾人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
寧蔚震驚的看著石景揚,難以置信的問道:“就為這?她就起了害我阿孃的心?真是個毒婦。”
石景揚昨晚聽了青山的話,也是十分震驚,甚至無語,他沒想到,女人的嫉妒心如此可怕。
石景揚苦笑一下,說道:“是,就是這麼無語!
可怕的嫉妒心,成了趙氏仇恨的種子。
這顆種子在很早以前,就種到趙氏的心裡,且在她心裡生根發芽。”
寧蔚仰頭看天,這個答案讓她很無語。
她知道,士農工商,在大梁,商人就算再有銀錢,也讓清貴計程車大夫瞧不起。
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該成為趙氏害人的理由。
石景揚握住寧蔚的手,溫聲說道:“你外祖有功名在身,而趙和泉只是白身。
族裡有人巴結討好你阿孃,而不待見趙氏,這很正常,你阿孃並沒有錯。
要怪,只怪趙氏過於虛榮,過於要強,過於嫉惡如仇。
再有,大梁的律法,商人之子與刑人之人一般,不能下場參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