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掌櫃壓根沒將徐書生放在眼裡。
徐書生見有人為他說話,心裡憤懣好似尋到發洩口,彎腰從布袋裡抓起一把米攤在手心。
憤憤地說道:“兄臺,你看看,這就是他們給在下送過去的米,你看看,這不是陳米是什麼?”
寧蔚湊過去看一眼,也彎腰抓了一把米,攤開細看起來,邊看邊說道:“都起米蟲了,確實是多年的陳米。花三兩銀子買這樣的米,難怪這位兄臺憤慨了。”
“小子,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叫花三兩銀子買這樣的米?”朱掌櫃沉著臉怒聲呵斥道。
朱掌櫃的話音落下,身後幾個粗壯的打手上前一步,怒目瞪著寧蔚。
那架勢,好似只要朱掌櫃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將撲上來將寧蔚撕了。
柳掌櫃擔心寧蔚出事,將寧蔚拉到自己的身後,賠著笑對朱掌櫃道:“掌櫃的息怒,我家公子不懂事。”
寧蔚從柳掌櫃身後探出頭來,問道:“什麼不懂事?怎麼?我說錯了嗎?
這位兄臺說,這是他花三兩銀子買的米。
這位兄臺雖然不是京城口音,我還是聽得清楚他說的話。大夥也能聽清的,對吧?”
寧蔚暗戳戳的嘲諷朱掌櫃欺生。
圍觀的人裡也有不嫌事大的,附和道:“能聽清的。”
朱掌櫃惱怒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柳掌櫃歉意的朝朱掌櫃笑笑,轉頭對寧蔚說道“公子,你就少說兩句吧。”
寧蔚畏懼的往後縮了縮,撇了撇嘴說道:“我又沒說錯。這位兄臺的米若不是在這家鋪子裡買的,掌櫃又有什麼好急的?
做生意,也得講誠信,不能為了點銀子,昧著良心做事。”
寧蔚的話,說到眾人的心坎上,同時,也讓朱掌櫃惱羞成怒。抬手指著寧蔚道:“哪裡來的野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他孃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是死的嗎?站著做甚?給老子將這沒教養的野小子打出去。”
打手得令,揮著拳頭朝寧蔚打來。
寧蔚還不怕死的揚聲道:“怎麼?掌櫃這是惱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