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荷想了想,搖頭道:“女兒沒有印象,應該沒有。”
小趙夫人眉頭微蹙,沉思片刻,問道:“荷兒,你落水時身邊都有誰?”
寧荷想了想,將事發時身邊的人一一道來。末了說道:“當時女兒的注意力在湖對岸的宴廳上,對身邊的人並沒有太在意。”
小趙夫人聽後,也說不上哪裡不對。
寧荷見小趙夫人不言語,惶恐的問道:“阿孃,今兒陳王殿下救的女兒,女兒的名節……”
小趙夫人嘆口氣,說道:“陳王殿下若是對你有意,會抬你入府。若是陳王殿下對你無意。便不會提及此事。
唉,這個虧,咱們只能嚥下了。好在對方是陳王殿下,旁人也不敢亂咬舌根。等過些日子,大夥就將此事忘了。
最近這些日子,你最好在府裡待著,深居簡出,明白嗎?”
寧荷臉色煞白,急切的說道:“阿孃,女兒不要嫁進陳王府,女兒要嫁給石世子。阿孃,你幫幫女兒。”
寧荷邊說邊抹眼淚,她是真急了。
小趙夫人見女兒哭,心裡難受極了,但對方是王爺,是皇子,哪裡是她惹得起的?
“荷兒,那是陳王殿下,是貴妃的眼珠子,阿孃也沒有辦法呀。”
寧荷難過得靠在小趙夫人身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小趙夫人將寧荷摟到懷裡,寬慰道:“陳王殿下是王爺,是皇子。
你若能嫁進陳王府,那是造化,比嫁進威遠侯府更好的造化。
傻妮子,你哭啥呢?”
寧荷聽了,眼淚流得更猛了。“阿孃,女兒只想嫁給石世子。”
小趙夫人邊為寧荷抹眼淚邊問道:“為何?”
寧荷脫口說道:“很多年前,石世子就駐進女兒心裡了。”
“很多年前?”小趙夫人疑問道。
寧荷帶著哭腔應道,“是,很多年前。”
小趙夫人將寧荷扶坐起身來,“跟阿孃說說,怎麼回事?”
寧荷抹了把眼淚,說道:“女兒七歲那年,杏子熟的時節,女兒在咱家院子的杏樹下,看著滿樹的杏子,眼饞得緊,想著如何才能摘到杏子。
正當女兒為難時,石世子站到女兒身邊,抬頭看了看樹上的杏子,然後看著女兒問道,想吃?
女兒點了點頭,石世子聽後,雙腿一蹬,人就騰空而上,站到樹枝上,摘了一大捧杏子下來給我。
那是女兒第一次見石世子,後來,只要石世子來尋二哥,女兒就會往二哥院裡湊。
不知何時候起,可能就是石世子為女兒摘杏子起,石世子就在女兒心裡紮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