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陸鵬飛瞎說,寧陽與下人一身傷讓人好理解,寧光焰一身傷著實讓人費解。
這座小院裡,敢對寧光焰動手的,只有錢老夫人了。
面對眾人探究的目光,寧光焰的臉黑如墨汁,偏偏這幾個公子哥又是他得罪不起的。
寧光焰訕訕的笑道:“沒有的事,你們是來尋宇哥兒吧?宇哥兒在的,你們且進去,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寧光焰趕忙往馬車邊走。
陸鵬飛看著落荒而逃的寧光焰,揚聲問道:“寧員外郎,別走呀,你身上的傷不是錢老夫人打的?那是誰傷了你?
你與咱們說說,你說了,哥兒幾個幫你找場子。”
寧光焰不理陸鵬飛,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馬車邊,快步登上馬車,探出頭來對落到後面的寧陽喊道:“陽哥兒,你快些。”
陸鵬飛見寧光焰不理自己,轉頭看向寧陽,“唉,寧大爺,誰對你們動的手?
你跟我說說,看在你是英哲兄長的份上,兄弟幾個為你出氣。”
寧陽哪敢接陸鵬飛的話?在邵青與朱吉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上了自己的馬車。
楊浩卓用摺扇戳了戳石景揚,往他這邊傾了傾,低聲道:“傾安,看看這些殘兵敗將,剛剛的戰況該多激烈?可惜了,咱們來晚了,錯過一場好戲。”
楊浩卓的話裡透著濃濃的戲謔與遺憾。
石景揚負手而立,冷眼看著寧光焰一行,不知在想什麼。
陸鵬飛看著遠去的馬車,轉頭看向門房的趙田,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趙田一來不是嘴碎之人,二來,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說不得。
寧光焰再不是個東西,也是寧二爺的親爹,是他家夫人的表兄。
他一個護院,怎能亂說?
趙田笑著搖頭,說道:“回陸二爺,小的不知。
幾位爺是來看寧二爺的吧?裡邊請,小的已經讓人去通報。”
石景揚看眼已經走遠的馬車,收回目光,扭頭對楊浩然道:“走吧,咱們先進去。”
幾人往府裡走,都閉口不再議寧光焰一行的事,好似剛剛門口見到那一幕未曾發生過。
梧桐苑這邊,寧光焰離開後,錢老夫人長長的嘆口氣,痛心疾首的說道“造孽呀!”
劉巧安擔心錢老夫人氣出個好歹來,溫言勸道:“姨母息怒,氣大傷身。蔚姐兒,來扶姨母進屋歇著。“
常樂拾起錢老夫人的柺杖遞給寧宇。
寧蔚走過去扶住錢老夫人,“祖母,咱們先進屋。”
錢老夫人嘆口氣,養了這樣的兒子,面對寧宇寧蔚,她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