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揚陪著太子出了摘星閣,沿著長廊往前走。
對承國公府,二人是極熟悉的,不用說也知道哪裡是說話的好地方。
二人默契的往東北方向去,一直走到園子東北角的一處涼亭,方才停下來。
太子轉身看一眼嚴瀾。
嚴瀾是東宮的侍衛統領,負責太子的安危。
嚴瀾會意,帶著人退到到十餘丈外。
太子坐下來,示意石景揚坐到對面,說道:“咱倆許久未下棋了,今日陪孤來一局?”
石景揚欠身道:“是,殿下可要手下留情。”
太子嘴角往上抿了抿,不客氣的說道:“你是提醒孤不要掉以輕心吧。你說說,對於老二與老四來承國公府,你怎麼看?”
太子的話鋒一轉,將話題轉到燕王與陳王身上。
說話間,太子將一枚黑子落下。
石景揚從棋簍裡拿起一枚白子落到棋盤上。
回道:“今日是舅母整十的生辰,二爺與四爺來賀壽,到是在情理之中。
當然,二位爺若不來,於他們更有利。說到底,還是二位爺心急了。”
太子邊伸手拿棋子邊說道:“難道不是你將他們布了多年的釘子拔了,他們慌了?”
石景揚想到前世,這兩位爺也來參加了舅母的生辰。
那會兒,他與寧蔚的親事已經公開,寧蔚作為他的未婚妻來赴了這次宴請。
與寧蔚同行的,還有寧荷。
在宴會上,寧家姊妹遭到吳明藝排擠,一群小姑娘在湖邊賞荷花時,寧荷被人擠到湖裡。
正巧陳王從花廳道賀出來,路過湖邊,跳下湖裡將寧荷救起。
後來,陳王娶了寧荷。
“傾安想什麼?”太子見石景揚想得出神,開口問道。
石景揚搖搖頭,說道:“釘子的事,對方應該還未察覺。”
太子邊下棋,邊說道:“這倆定是另有圖謀,回頭讓人查查。”
石景揚欠身應下,“是,在下明白。”
太子接著說道:“老二是急性子,老四是個爆脾氣,這二人,都是耐不住性子的人。釘子的事,可以透出去。”
石景揚明白太子的意思,“殿下說得是,阿孃查出四個眼線,已經處理了。喬昕還留著,尋機給對方送份大禮。”
太子點點頭,“他們能在侯府潛人,國公府一定少不了。回頭,你與外祖父說一聲,讓他仔細些,將那些釘子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