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源轉頭看向寧宇,欠身道:“來京城的路上,在下聽雲興說了許多二爺的事。
二爺入到韓大學士門下,定是天資過人,往後,在下能隨在二爺左右,是在下的福分。”
寧宇忙欠身還禮,
“先生過譽了,能結識先生,才是在下的福氣。”
寧蔚見魏源應下,說道:“先生長途跋涉,舟車勞頓的,一路很是辛苦,先生先安頓下來,
好好歇歇。
往後,先生與老太太就住明苑。興雲留下來照顧先生,
回頭,我再安排兩個丫頭來照顧老太太。”
說完,寧蔚站起身來,“兄長,咱們回去,讓先生先歇歇。”
魏源跟著站起身來,遲疑一下,問道:“大小姐,家母看診的事,您看,如何安排好?”
寧蔚笑著說道:“先生別急,老太太一路辛勞,讓她老人家先歇一歇,等老太太緩過勁來,咱們再安排看診的事。”
魏源賠笑道:“在下心急了,
還是小姐思慮周全。在下送送大小姐與二爺。”
回去的路上,寧宇問道:“阿蔚,你怎知魏先生的母親病了?還有,你識得哪位醫術精湛的神醫?我怎麼不知?”
寧蔚胡扯道:“關於魏先生母親生病這事,我也是偶然得知的。”
寧宇追問道:“如何個偶然法?”
寧蔚見寧宇深究,只得繼續胡扯。“今年上元節那日,我不是帶著棗花與桑葉出來逛燈會嗎?”
隔了大半年,寧宇哪裡還記得上元節的事,他只依稀記得,上元節那日,寧蔚是會出門去逛逛。
“嗯,那日你見到了魏先生?”
寧蔚搖搖頭,“那到沒有,那日逛街逛得腳痛,我們就在大相國寺門口那條街上尋了個茶樓,喝茶歇腳。”
寧宇看著寧蔚,等著她往下說。
寧蔚看著緊盯著自己的寧宇,她到是不心慌,這套說辭,她想了很久,私下裡練了很多回。
“我選了個角落的位置,
邊上的桌上坐了倆人,
一個京城口音,
一個帶些青州口音。
魏先生的情況就是從他倆的談話中聽來的。後來,我託石世子打探了魏源的情況。
石世子說魏源是個大孝子,能力很強。”
寧蔚怕兄長打破沙鍋問到底,趕忙將石景揚搬出來。
果然,寧宇一聽石景揚打探的人,便不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