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氏意外不已,一時間,竟想不出如何接錢老夫人的話。
天一道長更是,道骨仙風的他,
平時走到哪裡不受人敬重?何時被人指著鼻子罵過?
趙氏見天一道長神色有變,
趕忙說道:“母親這是說什麼呢?媳婦也是為了宇哥兒好。
宇哥兒身上確實沾了不乾淨的東西,
媳婦才……”
錢老夫人瞪向趙氏,
惱怒道:“你個毒婦,老身讓你說話了?
老身訓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不忠不孝的東西。胡先生,替老身掌嘴十下。”
胡銳反應極快,上前一步,揮起手往趙氏的臉上扇去,只聽見啪啪的聲響,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十個耳光已經扇完了。
胡銳收手,退到錢老夫人身後。
胡銳用盡全力扇的耳光,趙氏的臉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腫成豬頭。
寧蔚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她的記憶裡,祖母從來都是溫和的,甚至有些軟弱的,她從未想到,祖母還有這麼強勢的一面。
看得寧蔚心潮澎湃,只覺得解氣!
錢老夫人看眼被扇懵了的趙氏,冷冷的說道:“你敢害我寧家子孫,就別怪老身容不下你,來人,伺候筆墨,寫休書。”
趙氏頓時傻眼了,顧不得臉上疼痛,更顧不得臉上的顏面,立即跪地求饒,“母親,媳婦知錯了。”
“祖母息怒,母親她知錯了,祖母饒過母親這一回吧。”寧荷與寧蕾不知從哪裡竄出來,跪到錢老夫人面前,苦苦哀求起來。
寧荷朝錢老夫人連連叩頭,“祖母,您老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饒了母親吧。
母親若被休了,長兄,荷兒,蕾姐兒往後該怎麼辦?
荷兒是你的親孫女,祖母忍心看到荷兒沒有個好歸宿嗎?”
趙氏若被休,寧陽,寧荷,寧蕾的親事肯定受影響。
錢老夫人看看地上的寧荷與寧蕾,終還是心軟了。
說道:“罷了,老身看在荷姐兒,蕾姐兒的面上,就饒過你這一回。往後,你膽敢再心術不正。老身定不饒你。”
錢老夫人將目光落到天一道長身上,說道:“妖道,做人,得憑良心,不要為了幾個臭錢,把自己的良心拿去餵狗了。”
天一道長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很後悔接這檔子事。
錢老夫人不再理趙氏等人,轉身對寧宇道:“宇哥兒,蔚姐兒,你們趕緊過去。宇哥兒明日好好考,祖母在府裡等你的好訊息。”
寧宇憋屈了多年,今日,心裡的怨氣終於疏散開來。
欠身道:“多謝祖母,孫兒謹記祖母的教誨,一定好好考。喬一,我離開的日子,你守在靜安堂門口,替我護好祖母。”
喬一欠身應下,“是,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