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微微點頭,說道:“今兒張伯也在,正好將你們父子二人薪酬一併定下來。”
張伯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小的在危難之時是小姐朝小的伸以援手,從此後,小的父子二人隨小姐差遣,小姐只需管小的父子二人三餐飯就行。薪酬就不用了。”
張勤也跟著說道:“小姐,咱們現在有吃有穿有住,真的不用薪酬。”
寧蔚笑著說道:“這哪兒成呢?府裡這麼多人,不能壞了規矩。銀子你們拿著,要做什麼也方便些。”
張伯一聽自己壞規矩,便不敢再堅持,欠身道:“那小的聽小姐的。”
寧蔚見張伯應下來,說道:“張伯現在是莊頭,每月三兩銀子。”
張伯忙說太多了。
寧蔚道:“現今的行情就是這樣,你不能壞了規矩。”
張伯便不再多話,只道:“那就聽小姐的。”
寧蔚看向張勤,說道“現今城裡的賬房先生每月三至五兩銀子不等。
張勤初到賬房做事,每月給三兩銀子,半年後,再漲到五兩銀子每月。如何?”
張伯都不要銀子的人,自然是寧蔚說什麼是什麼。
“小的沒有意見。”
張勤跟著說道:“小的也沒有意見。”
寧蔚對魏源道:“魏叔,麻煩你帶張勤下去安頓一下。”
張伯見兒子安頓下來,欠身告辭:“小姐,小的先回去了。”
寧蔚起身道:“行,我送送你。”
送走張伯,寧蔚回到屋裡,靠在桌上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這世間,心軟的老實人總是受盡欺凌,如她,如兄長,如張伯,張勤……
正當寧蔚胡思亂想時,胡銳快步進來。
寧蔚見她神色匆匆的樣子,一下挺直身板,問道:“先生,出什麼事了?”
胡銳說道:“小姐,於老夫人去了。”
縱是知道於老夫人的大限就在這兩日,可聽到這個訊息時,寧蔚心裡還是很難過,問道:“多久的事?”
胡銳回道:“端木管事說昨晚醜末去的。”
寧蔚起身往外走,“我去給祖母稟一聲,先生,你讓人備車,咱們過齊府去弔唁。”
胡銳跟著寧蔚往外走,“是,在下明白。”
寧蔚往堂屋去。
沈嬤嬤先看到寧蔚,笑著招呼道“小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