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石景揚說完,侯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開口將他的話打斷,“如今沒有婚約。”
石景揚:“……”
侯爺看石景揚一眼,將聲音緩和下來,“這事,我還沒有告訴你母親。你該知道,你母親對你的親事的態度。你若想護住寧家兄妹,那就聽我的安排,先去京畿大營。”
石景揚一步不讓的說道:“婚約在我心裡,從我知道它的存在起,它就一直在,不會改變。
寧家兄妹,一個是我志同道合的同窗,一個是我要用一生珍視的人,誰敢傷他們半分,我便與誰為敵。京畿大營我會去,去之前,我會先去明苑提親。”
“你……”侯爺瞪向石景揚。“你給老子跪下!”
“撲通!”石景揚直直的跪到地上,迎著侯爺的目光,不做半點退讓。
侯爺用手敲著書桌道:“若是承國公府的人出手呢?你也要與之為敵?那是你的外家。來人,請家法。”
門口的何管事聽了屋裡的對話,抬頭給青山遞眼色,小聲道:“趕緊去請夫人。”
青山連連點頭,“多謝何管事。”撒腿往外跑。
屋裡,石景揚梗著脖子道:“我從沒說過要娶藝姐兒。就算沒有這樁婚約,沒有阿蔚,我也不會娶藝姐兒。
藝姐兒在我心裡,跟辰姐兒,
星姐兒一樣,只是妹妹。”
侯爺抬手抓起本書朝石景揚擲去,罵道:“你這混賬,你早幹嗎去了?既然對藝姐兒沒那心思,為何不早些說清楚?”
侯夫人接到青山的稟報,急步奔來,氣喘吁吁的進屋,看看侯爺,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石景揚,問道:“這是怎麼了?”
侯爺見夫人到了,心裡微微鬆口氣,起身迎過來,“夫人怎麼來了?”
侯爺臉色緩和了許多,對侯夫人道:“夫人,這邊坐。”
侯夫人坐下來,看眼兒子,轉頭看向侯爺,問道:“老爺,樂哥兒這是犯了什麼錯?”
侯爺為侯夫人倒了杯茶,轉頭瞪眼石景揚,“他翅膀長硬了,不得了了,不聽從家裡的安排了。”
石景揚挺直腰桿,任侯爺嘲諷自己,不做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