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的祖上只是做生意的良善人,並非是欺行霸世的惡霸。
他們教七叔生意經,未教七叔欺負人。得如今的結果,七叔的祖上知道,應該不會怨七叔。”
寧蔚的一席話,勾起柳七心底深處的悲傷與委屈,雙眼泛紅,有種想哭的衝動。
柳七是個堅強的人,這些年,經歷太多不公。
女兒被逼得給人做妾,兒子被人致殘,生意虧損,甚至女兒離世,老妻病倒,他都不曾在人前掉過眼淚。
柳七抬頭向上看,想將眼裡的淚水逼回去。
寧蔚等柳七平復了情緒,才說道:“我打算擴充套件鞋業,正好,七叔熟悉製鞋這個行業,想請七叔負責這一塊,不知七叔意向如何?”
說到正事,柳七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欠身道:“小姐放心,在下必定盡心盡責的將鞋莊打理好。
只是,趙家那邊放過話,不讓在下在京城立足,若是趙家知道在下負責鋪子的事,怕是會給小姐帶來麻煩。”
柳七的話語裡透著不安。
寧蔚說道:“七叔放手去做就是,不必畏懼趙家,我會做好安排。”
寧蔚低頭,從案頭上拿起一份文書,走過來遞到柳七手裡。
“七叔看看這個,若是沒有異議,可以在上面簽上你的名。”
柳七看看寧蔚,伸手將文書接過來,低頭看起來。
看到薪酬時,柳七抬頭看向寧蔚,“每月付在下五十兩的薪酬已經很多了,小姐不必再給在下抽成。”
文書上除了每月的薪酬外,寧蔚還讓柳七抽盈利的一成。
寧蔚說道:“經營鋪子是件勞心勞神的事,七叔不必客氣,這是七叔該得的。”
寧蔚知道做生意的不易,她不想虧待與她合夥的人,更何況,柳家現今是用錢的時候。
柳七欠身道:“多謝小姐,柳某定不會辜負小姐。”
說完,柳七在契約上籤上自己的名。
寧蔚揚聲喊道:“來人!”
棗花應聲進來,曲膝道:“小姐有何吩咐?”
寧蔚說道:“你去叫徐磊過來。”
棗花退下,不一會,徐磊敲門進來,朝寧蔚欠身道:“小姐,你尋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