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惱火的說道:“現在醒悟過來了,晚了!斷絕書是他親自寫的,寧氏的族人做見證。
他好意思出爾反爾,不怕天下人恥笑他,我也不讓他如願。”
好不容易從寧府出來,寧蔚不願意再回去。
石景揚見寧蔚恨得咬牙切齒,寬慰道:“阿蔚想開些,或許,寧員外郎怕人恥笑,放不下臉來求老夫人,求你原諒,所以不來呢。”
寧蔚苦笑一下,“哼,他是在意旁人恥笑的人嗎?”
顯然不是,寧蔚對寧光焰失望透頂。“咱們拭目以待,明日就能見分曉。”
石景揚見寧蔚落寞又無奈的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問道:“阿蔚,倘若寧員外郎真的來明苑鬧了,你會怎麼做?”
想到寧光焰,寧蔚心裡無比煩躁,端起茶杯抿口茶,被滾熱的茶水燙得差點將杯子拋掉。
石景揚驚得站起身來,伸手捏住寧蔚的下巴,藉著氣風燈的微光檢視寧蔚的傷情。
“怎麼樣的,燙著了沒有?你說你這人,剛剛還提醒我,讓我小心些,等茶涼涼再喝,自個兒怎麼就忘了?燙痛了吧?起泡了沒有?痛不痛?”
寧蔚的舌頭被燙木了,一雙眼愣愣的盯著石景揚,她被石景揚情急之下的一連串動作驚呆了。
石景揚見寧蔚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只當她被燙痛了,想哭強忍著呢。
趕忙對著寧蔚的嘴呼呼直吹幾口氣,不停的寬慰道:“好了好了,過兩天就好了。”
溫熱的氣息撒到臉上,寧蔚心裡有幾分滿足幾分羞赧更多的是不自在。
寧蔚紅著臉,抬手擋開石景揚的手,說道:“無事,剛剛有點痛,現在好多了。”
石景揚盯著寧蔚問道:“真的無事?”
寧蔚若無其事的點點頭,“真的無事,石世子請坐。”
石景揚看了看寧蔚,見她說話無異,這才放心地坐下來。
寧蔚接著之前的話說道:“寧光焰來明苑,有祖母在呢,哪輪得到我說話?”
寧蔚的話裡透著濃濃的不甘與無奈,甚至有點懈氣。
石景揚問道:“阿蔚,別說負氣話。咱們一起想辦法,只要找到癥結所在,就能對症下藥。
若明兒寧員外郎跪下來求情,老夫人會不會心軟的原諒他?”
寧蔚想了想,搖搖頭,這個,她還真的不知道。
“上一世祖母去得早,我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事。
寧光焰是祖母唯一的兒子,祖母原諒他,也是人之常情。
衙門那邊,戶主一旦立下來了,能隨意更換嗎?”
石景揚點點頭,“戶籍是可以更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