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廷有錢,皇上才下令建另一半。
兒子從戶部瞭解到,戶部撥給國子監的銀錢,是比著先皇時期建房的例,考慮到物價的增長,在當年的基礎上調了兩成。
當年修建國子監,戶部前後拔了六十七萬兩銀子,照著這個數來算,戶部撥給國子監的款項有八十餘萬兩銀錢之多。
但實際呢,國子監建教舍所花費的銀錢用了多少?
兒子找人看過,這批教舍,嚴重偷工減料,滿打滿算,所用銀錢在二十萬兩頂天了。另外六十萬兩銀錢去向何處?”
威遠侯直直的盯著石景揚,心裡明白,國子監房屋倒塌在今日絕非偶然,“這麼說來,劉伯學之事,是個意外!”
石景揚點點頭,“是,劉祭酒之事是個意外,之所以選在這個點倒塌,是想避開人員傷亡,誰知劉祭酒會在宿舍。”
威遠侯想了想,說道:“劉祭酒之事,震驚朝野,現在,滿京城人的目光都落到劉祭酒身上。
邱大人他們的意思,想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兒子明白,劉祭酒之事激起民憤,眼下確實是好時機,這個機會該好好把握。
但房屋倒塌之事,牽扯著貪墨之事,也得查。”石景揚說道。
威遠侯雙手交握,略作沉思,抬頭看向石景揚,問道:“這是殿下的意思?”
石景揚點點頭,“是殿下的意思。”
威遠侯點點頭,“我明白了,你何時回軍營?軍演的事準備得如何?”
石景揚欠身道:“後日一早回,軍演之事在準備中,父親不必擔心,兒子心裡有數。”
威遠點點頭,說道:“你做事向來沉穩,我到是不擔心。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下吧。你阿孃唸叨你幾回了,明早去給你阿孃請安。”
石景揚欠身應下,“是,兒子記下了。”
威遠侯說道:“去歇下吧。”
石景揚未動,欲言又止。
威遠侯見了,坐直身來,問道“怎麼?還有事?”
石景揚猶豫片刻,開口問道:“父親,母親非國公夫人所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