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藝抹了抹眼淚,走到軟榻邊坐下。
崔老夫人伸手握住吳明藝的手,關切的問道:“怎麼委屈上了?你不是去給掌珠添妝了嗎?誰惹你了?”
吳明藝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直往下落,哽咽著將江府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與崔夫人聽。
末了,憤憤的說道:“祖母,藝兒心裡很難過。
寧蔚給掌珠添妝的紅珊瑚就是樂哥哥收藏的那兩枝。
樂哥哥為了討寧蔚歡心,將紅珊瑚給了寧蔚。
寧蔚就是個狐媚子,樂哥哥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就連星姐兒,辰姐兒也站在她那邊。”
吳明藝邊說邊難過的抹了抹眼淚,等著崔老夫人震怒。
崔老夫人是皇后娘娘的孃親,久居國公夫人的高位,跋扈慣了,受不得一點輕視。
吳明藝等了片刻,未等來崔老夫人震怒。
吳明藝又用手帕抹了抹眼角,接著用帕子擦了擦鼻尖,輕輕地做了個抽泣動作,也好讓吳老夫人看到她的難過。
崔老夫人壓根沒有留意吳明藝的動作。
此刻的崔老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在她的印象中,威遠侯的人待她極敬重。
這些日子,侯府的幾個崽子,特別是石景揚對她的態度大不如重前,甚至很惡劣……
石景揚向來懂事,不會為了個女人忤逆長輩。
難道他們知道那事了?不能呀,吳爾容都不知曉的事,這幫小崽子是如何知曉的?
不能!知道那事的人早死了,他們怎會知道?崔老夫人否定自己的推測。
吳明藝見崔老夫人沒有反應,抬頭看向崔老夫人。
只見崔老夫人兩眼失焦的望著前方,愣怔的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吳明藝開口叫道:“祖母!”
叫一聲,崔老夫人沒應答,吳明藝又連叫兩聲,“祖母。”
崔老夫人依然未作回答,吳明藝伸手搖了搖她的手臂。
崔老夫人回過神來,垂頭看向吳明藝,問道:“藝姐兒,怎麼了?”
吳明藝看著茫然的崔老夫人,問道:“祖母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