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盯著汪婆子嘲諷道:“怎麼?你是想不起來醫館的名字?還是想不起醫館的位置?”
汪婆子沒法,“那醫館叫……”
汪婆子的話未說完,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朝她跑去,“祖母!”
汪婆子回頭看向男孩,臉色變得蒼白,嘴唇顫動,輕呼道:“鎖兒!你怎麼來了?”
鎖兒撲向汪婆子,嘴裡說道:“祖母,他們將鎖兒帶到一個空屋裡關著,不給鎖兒飯吃,鎖兒餓!
一位好心的大俠,將鎖兒救了出來,還給鎖兒買了油餅子。
鎖兒給祖母留了一個。祖母吃,油餅子,好吃!”
眾人的目光落到男孩身上,這是汪婆子口中躺在醫館裡昏迷不醒的孫子嗎?
圍觀的人不淡定了,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情況?敢情這老婆子真是紅口白牙的誣陷糕點鋪子!”
“這老貨!為了錢,臉皮都不要了!世上怎有這般無恥的人,老子剛剛還同情她!”
“這幾人,一看就是一夥的,一唱一和的,配合的默契得很。
那個藍衣男子,一看就是主謀,我觀察許久了,那老婆子看那男人的臉色行事。”
“……”
劉少尹拿起驚堂木重重的敲了敲桌子,“肅靜!”
公堂上頓時安靜下來。
鎖兒驚恐的看著堂上的劉少尹,偷偷的往汪婆子身後挪,手緊緊的抓住汪婆子的衣裳。
寧蔚看向劉少尹,說道:“事到如今,長眼睛的人都知道誰是誰非。請大人給小女子一個公道。”
劉少尹的目光落到汪婆子與張齊身上,心裡暗罵,兩個蠢貨。沉臉厲聲道:“大膽刁民可知罪?”
張齊伏身道:“大人饒命,草民見這位大娘可憐,才替她出頭。
其他的,草民並不知情。請大人明察。”
張齊將事情推得乾乾淨淨。
汪婆子握著孫子的手,朝劉少尹磕頭道:“都是老婆子的錯,老婆子胡說八道,冤枉了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