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爺先坐坐,容小的去看看。”青松說道。
寧蔚點點頭,叮囑道:“好,當心些!”
青松退下不久,寧蔚對若清說道:“我去趟恭房。”
還是早上起來去的恭房,在茶攤上又喝了一碗粥,寧蔚早想恭房了。
“好,小的與蔚爺一起。”若清邊說邊起身,先一步去開門。
出門,若清朝正在傳菜的小二詢問:“小二哥,樓上有恭房嗎?怎麼走?”
小二頓了一下,說道:“對不住軍爺,咱們這是小酒樓,樓上沒設恭房,上恭房得下一樓,去後院。”
若清欠身道謝,轉頭對寧蔚道:“蔚爺,咱們得去一樓。”
寧蔚點點頭,說道:“走吧!”
二人走到樓梯口,見一行人正往樓上走,樓梯狹窄,寧蔚與若清退到一側,讓人先過。
寧蔚垂著頭,因站得高,眼睛的餘光瞄到為首的人。
寧蔚頓時緊張得攥緊雙手,屏氣凝神,連大氣不敢出了。
不由自主的將頭垂得更低,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裡不停的祈禱,希望對方別認出自己。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劉相府的三爺劉津芮。
寧蔚懊惱自己出來得早了,若是晚些出來,就能與之錯開了。
寧蔚盯著自己的腳尖,盼著這群人快些離開。
隨著那群人的靠近,寧蔚緊張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腳扯緊緊的抓住鞋底,恨不得將樓板摳出個洞來,讓自己隱進去。
劉津芮登上最後一個臺階,瞄了眼旁邊侍立的兩人,見二人恭敬的垂著頭,並未向他見禮。
劉津芮來軍營雖不久,但身份擺在那裡,全營上下,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
所到之處,將士對他總是恭恭敬敬的,遠遠的就朝他問好。
今日這兩人,恭敬是恭敬,怎的像啞巴似的不開口問好。
寧蔚見一雙大腳往自己這邊來,隨即,自己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寧蔚的心提到嗓子眼,手心裡盡是汗。
劉津芮停在寧蔚面前,沉聲問道:“哪個營的?”
寧蔚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