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赫斬釘截鐵,“沒有。誰讓我是隻猴子,不會說人話,不然我直接回答我餓了就行了。”
“對呀!”艾達否直拍大腿,“你看你一下子就懂了。我想要知道猴子餓不餓,就要費盡心力觀察和解讀它的行為,這其中還暗含著許多困難。
比如雖然它餓了,但它更渴,所以可能接到香蕉後不往嘴裡送,而是再伸手管我要別的東西。
比如雖然它餓了,但它病了沒食慾,看都不看香蕉一眼。
再比如,觀察物件不是猴子而是隻狗,你覺得它連屎都吃,肯定是餓瘋了,但其實人家不餓,人家就好那麼一口。
又或者像我二舅姥爺家裡養的那隻金毛,天天刨野草吃,吃得一嘴綠毛,他覺得它腦子有病。
結果送去寵物醫院檢查,醫生說,這狗沒病,不是饞就是欠。
所以解析一個生物的行為,尤其是跨物種解析,是十分困難的,因為它們的行為包含許多我們無法理解和揣測的噪聲。
而降維方法就是剔除這些噪聲,把生物複雜的行為對映到一個低緯度的、更容易理解和推理的空間中。
就像把三維球體投影到二維平面上,只研究它的投影。
這一定會損失一些資訊,比如球是否在旋轉。但如果目標是球的運動軌跡的話,研究投影就足夠了。
投影就是降維三維空間後得到的一個隱空間。
同樣的,cebra演算法處理鼠仙的神經訊號後得到的二維影象,也是一個隱空間。
世界上最高效的降維方法是語言,最通用的隱空間是影象和文字。
只要你不蠢不憨心眼不壞,我想要知道你餓不餓,並不需要聽你肚子是否咕咕叫,看你是否飛奔到食堂,看你是否狼吞虎嚥吃陳面饅頭。
只要你一句,我餓了,我就能知曉你確實餓了。”
“所以,你視覺化了鼠仙的神經活動,可以讓它把它的妖力,具象化地表達出來,成為一個毛茸茸、肉乎乎的水晶球,看穿你的所有未來並回應你的所有問題?”
盧赫瞪大眼睛,俯身衝鼠仙耳語,“喂,兄弟,你說說看,一會兒我到食堂第一口吃的是什麼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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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仙依舊沉浸式洗口水浴,顯示器上的畫素點也依然雜亂無章。
艾達否推開盧赫,“話雖這麼說,但其中還是有很多困難沒有解決的。
比如,cebra是一個自監督演算法,它只保證對映本身的穩健,但不能幫助我們解讀對映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