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倆相處這麼久,倒是都知道對方的脾氣。
眼下唐茵眼裡看得最重的就是唐琇,佩兒也是為主子馬首是瞻。
“大小姐不好了,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攛掇姑爺休妻呢。”佩兒指了指自己,“我親耳聽到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休妻呢?”唐茵聞言蹙了蹙眉,身子也立直了幾分。
“誰知道呢?”佩兒撇撇嘴,見唐茵一眼橫過來,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我剛才不小心捏碎了那個臭丫頭的下巴,不過我發誓只捏碎了一個指甲那麼大,不會毀容的。誰讓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看往日她肯定沒少欺負二小姐。”
她嘟嘟囔囔,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兩隻腳尖相互踢踏著。
唐茵深吸了一口氣,倒不是她多在乎聶琴,相反她和佩兒的想法幾乎是一致的,恨不得一個手指將對方碾死。
只是她看得出來,秀秀對聶昉還是有感情的。
若是生來,難免為了瓦礫碰了金鑲玉。
半晌,她才低低地道,“這事誰看見了?”
“啊?大概是那個姓柳的吧!”佩兒囁啜著像是犯了錯誤,“您知道我做這個有分寸,絕對不會立刻疼的,要等上一陣子。”
“嗯?”唐茵的聲線挑高了幾分。
佩兒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好了,都是我的錯,您要打要罵,把我交出去都行。主子您別生氣。”
“誰生你氣了。”唐茵哼了一聲,“這事和你有什麼相關,難不成摸她一下,就能碎了?這骨頭未免長得太不結實了一些吧。”
“啊?”佩兒瞪大了眼睛,瞬間心領神會,“奴婢知道了,這事和奴婢一點關係都沒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行了,睡覺去吧!”唐茵揮揮手,她是習武之人動作輕盈,可說話久了難免會影響唐琇的睡眠。
那丫頭連個覺都睡不好。
不說這滿院子裡弄鬼的人,就是她自己遲早也會被這重重的心事壓倒。
佩兒見她進去,忙又道,“二小姐那邊怎麼辦?會不會對她有影響?”
“明天再說吧!”唐茵頓了頓,“能離開這個牢籠才好呢,反正是不能生育了,要那個男人有什麼用,還不如自己去遊歷遊歷大好河山,散散心。”
說完竟是直接進屋了。
“……”
只留下佩兒一個人有些傻眼,雖然早就知道主子性情與旁人不同。
可今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彆扭。
生孩子還不是女人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