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之一邊搖頭,一邊又給他斟滿一杯。
“這叫梅子酒,是我親自拿梅子釀的,不輕易醉人,很適合夏天飲用。”
吾兒居然還會釀酒?
梅子也能用來釀酒?
一時間,嬴政已經不知該為那件事震驚好了。
“切記,果酒是用來品鑑的,不可牛飲。”
嬴政點點頭,按照他所說的,小口品著酒。
一股淡淡的果香再次在口腔中迸發。
這種感覺很奇妙。
難怪吾兒會說這是寶貝。
草率了。
兩人夏日乘涼對飲,好不快活。
雖說果酒不醉人,但畢竟是酒,三巡過後,二人皆已有了醉意。
“對酒當歌,結盡四海之友;酒之所興,自與知己對酌。”
趙牧之即興所作一首詩,惹來嬴政讚歎。
好小子,還有點文采,不愧是他的種。
能和一人暢飲,還是嬴政頭一次。
醉意上來,忍不住道。
“少爺,你說你怎麼總想著造反?你圖什麼呀!”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天下他秦王能坐得,我趙某人為何坐不得!”
沒想到他還有這份豪情壯志。
嬴政震然,差點忍不住拍手叫好。
果然是他的孩子,有自己年輕時的影子。
有野心,敢想事,敢成事。
這份豪情,也是扶蘇和胡亥身上所沒有的。
只是他張口閉口要反大秦,還是讓他這個當爹的心裡不舒服。
“少爺,你有志向,又有膽識、謀略,若是能夠投靠大秦,必有一番作為,何須費心費力走造反這條路呢?”
趙牧之不置可否地擺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