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說話。”淮淵說道。
石墨禪是跑過去抱著淮淵的大腿說道,“大人。”
淮淵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去。到那邊去玩去。”
石墨禪應聲後有些不甘願的鬆開了淮淵,卻乖乖聽話的到一邊去玩,如今他已經不是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了,這會兒竟豎著耳朵聽兩人說話。
“你爹什麼時候上任啊?”淮淵問道。
“今天將金將領送走以後。大概就要上任了吧。”石月嬋說道。
“想不到啊,你爹還能當上知府。”淮淵這話沒有貶低的意思。語氣中完全是意料之外。
“是啊……他面相雖然有仕途但極淡並且有風波之相,怕是這知府做不久,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會發生什麼事。”石月嬋也是很惆悵的,為什麼要讓石原甫當知府呢?這不是瞎胡鬧嗎?不是她對她爹有意見。而是她爹根本不是這塊料!
果然,金將領送走以後,石原甫對知府一職不那麼上心。或者說他上心卻不是在做知府這一職上,而是在別的上面。
石原甫自從金將領走後。便開始各種宴請武陽的一些官員,不過宴請他的官員以及員外等等更多,他只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沒幾天就和這些人全部都搞熟悉了,就好像是八輩子都認識一般熟,連人家有幾個小妾,通房都恨不得知道了。
石原甫一開始還帶元氏出去,後來竟然直接帶蝶蘭出去了,也不知道蝶蘭是怎麼做到讓石原甫這麼喜歡她的。
元氏嘴上說不想跟石原甫一起出去,心裡卻是不痛快的,縱然已經和石原甫沒有多少感情,可是臉面上的東西卻掛不住的。
“娘。”石月嬋知道元氏不高興,找到了正院來要帶她出去,“我們出去走走吧?”
“也好。”元氏待在這樣的石府也十分煩悶,不如出去走走,“把墨禪帶上。”
石月嬋將石墨禪叫來,亦將貼身體己的丫鬟婆子帶上了,又帶了許多家丁便出了門。
“我們去看看江吧。”元氏說道,“去吹吹江風也好。”
“好。”石月嬋說道,“您說去哪就去哪。”
現在已經入秋了,馬車行駛時便有微風吹進來十分涼爽,待會兒去了江邊怕是更大的風了。
果不其然,到了江邊,那風便呼呼的往馬車裡灌。
“這風有點大啊。”元氏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去集市吧。”
“好的。”石月嬋這會兒對元氏千依百順,就是想要元氏高興。
石墨禪倒是沒有什麼,他越大就越老陳,石月嬋每次看他沉默都覺得自己的弟弟竟然變化這麼大,“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淮淵大人上次給我講的五行。”石墨禪說道。
“淮淵大人都給你講了什麼?你給我說說看。”石月嬋問道。
“五行分陰陽……”
石墨禪在說,石月嬋的眼睛卻透過窗戶上的薄紗看到了江邊的泊船上站著熟悉的身影,初一在船頭帶著一行護衛守衛。
那就是說淮淵也在這兒,淮淵大人不是應該在清虛觀麼?要麼就是在知府衙門的麼?怎麼跑到江邊來了?那船上的油漆擺設也不像是普通的船,淮淵大人去那兒是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