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景生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人兒,她臉部微微發脹,陸景生的目光黯淡了下來,那裡還有他的手掌印,一摸她的額頭,才知她渾身冰冷“該死的”
陸景生低下頭,用手輕撫在她的額頭上,熱的嚇人“顧念昔,顧念昔”陸景生拍了拍她的臉頰才發現人已經燒到糊塗了。
顧念昔的額頭上不停的冒著虛汗,床上的她已經失去了意識,輕薄的汗滴順著額頭滑落到臉頰處。
蒼白的小臉就像上了一層白蠟,原本靈動的雙眸此時緊緊的閉著。
纖長的眼睫毛就像墜落的碟羽,沒了生氣,好看的菱形唇瓣一張一合,像是缺水的魚,此時正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顧念昔,顧念昔,你怎麼了?”陸景生用手指戳了戳顧念昔的臉蛋,一隻手探向顧念昔的腰際處,將她抱進了懷裡“該死的女人,你發燒了”抱著她,就像抱著從太平間剛運出來的屍體,沒有溫度,可額頭上又燙的嚇人。
氤氳的燈光小暖晴看不清眼前的人,微弱的氣息從喉管中傳來“放我走,求你”
“放我走”
“我討厭你,我恨你”
她囈語,她看不清,她胡亂的說著,這些話卻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她想逃離自己,莫名的陸景生的心一顫。
神志不清的她伸出手朝陸景生探去,眼淚在她臉頰上乾涸了“放我走,嗚嗚,我恨你,一生一世都恨你,恨不得你死”手臂剛探到半空中就折了下來,就像失去了生命的柳條一樣。
陸景生急忙握住顧念昔垂下卻的手臂“我不許你胡說,你要是在胡言亂語我就打死你!”冷硬的聲音帶著一貫的霸道“你就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是我陸景生的,你怎麼可以恨我?”
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身體裡的血液像是倒著在流,腦子裡來不及思考,一想到那些罪惡的場景她就快窒息了,喘不上氣來。
陸景生把顧念昔抱到了浴室裡,在浴缸裡盛滿了熱水。
“乖乖的,別動,把身體裡的寒氣泌出來就好了”
聲音忽遠忽近,忽冷忽熱。
“顧念昔,別動,乖乖的聽話,乖!”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到了顧念昔的耳膜中,是誰,是誰在她身邊?像是咒語一樣,他一會對她忽冷忽熱,一會對她若即若離,為什麼他不能給他一個痛快來個了斷。
又被折騰了一夜,大床上已經凌亂的不成樣子,給顧念昔洗了個熱水澡後又把床單換了一次才吩咐酒店的服務生拿了些吃的上來。
面對著窗外的一大片海域,陸景生悶聲的抽了幾根菸,犀利深邃的眸子看著這片遼闊的海域,刀削斧劈的俊顏上不知因為何事而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低眉垂首的時候便是一笑而過。
他的臉上能浮現出一點歡愉,很淺也很難得,可能因為長年壓抑的關係,現在得到了紓解,緊鎖的眉頭慢慢舒張開來。
剛吸了口煙,突然臥室一聲響動將門外抽菸的陸景生嚇了一跳,也沒來及多加思考,本能的陸景生急忙推開門躥了進去“顧念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