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東方離煜的嘴唇輕抿著,似是在壓制著想要上揚的嘴角。
蘇槿月下意識地想要將手抽出,可是東方離煜又怎麼會讓她如願。
“乖,出氣了嗎,我給你擦擦,以後莫要親自動手,你看,不僅汙了自己的耳,還髒了自己的手。”
“哈哈哈哈哈,真是活該。”
“就是就是,這種人就應該被如此對待,真是噁心。”
“誒,我都想洗洗耳朵了。”
“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是東方離煜開的口,所以大家都是肆無忌憚地嘲笑著馬淨淨。
而馬淨淨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她恨不得自己可以當場暈過去,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絲毫的悔改之心,反而更加的怨恨蘇槿月。
也許這就是人的劣根吧,從來不會考慮自身的問題,而是一向喜歡將罪責推給他人。
馬淨淨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檢討自己,若不是她主動挑釁,捏造假象,當眾敗壞蘇槿月的名聲,蘇槿月和東方離煜又怎麼會如此對她。
沒有理會外界怎麼樣,東方離煜將用過的溼巾遞給了一旁站著的服務生,然後又緩緩地從口袋中拿出了手帕,重新擦拭著蘇槿月的手。
看到這一幕的發生,指使馬淨淨的謝蘭兒連忙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了壽宴,而始終在一旁站著的蘇白夢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至於蘇槿月,從臉色上看依舊是那麼淡漠,但是發紅的耳朵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東方離煜倒是沒有發現這一點,他依舊擦的很仔細,許是擔心蘇槿月的手累著,東方離煜將她的手抬得很低,因此他需要稍微低點頭,蘇槿月稍稍抬頭就能看到東方離煜的神色,很是專注。看著他的神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做著什麼大事。
看著如此神色的東方離煜,蘇槿月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漏了一拍。
在外界看來,這就是一幅美麗的畫卷,男人專注地為女人擦著手,女人則一臉溫柔地看著男人,那感覺就好像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東方離煜將蘇槿月的手擦乾淨後,有些不捨的將她的手放下,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用過的手帕疊好後又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所有人都感覺東方離煜將這手帕放回左胸的口袋上並不單單是為了裝飾,似乎更是為了宣誓。
蘇槿月自然也看到了東方離煜的一系列操作,面對著東方離煜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她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