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父汗幷州被困,燕羅特來請求阿哥派兵支援!”一見到突利,阿史那燕羅便急急懇求道。
突利猶豫了一瞬才道,“我西突厥區區幾萬散兵,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能抵禦得住大唐十萬精兵?”
阿史那燕羅沒料到,突利這一開口便是回絕,她歷經萬難才從幷州逃出來,若是一個援兵都搬不回去,叫她怎麼甘心?
“阿哥,你我雖不是至親兄妹,卻也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如今我父汗遇難,你怎麼能夠見死不救?”
“阿妹,並非我見死不救,如今這局面,我實在也是自身難保,我總不能為了救你父汗,置我西突厥子民安危於不顧吧?”突利無奈道。
“阿哥,唇亡齒寒的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明白。我東突厥若是亡了,即便你投了降,李唐就會放過你了麼?”
燕羅所言,正是突利擔心之事,所以他至今都不敢輕易降唐。
燕羅見說動了他,便趁熱打鐵道,“阿哥,無論如何,我們突厥是一家人,只要我們連起手來,說不定會有轉機呢!”
“阿哥,你不必親征,只須將士兵借我,我有法子救出父汗,到時候咱們養精蓄銳,東山再起。”
突利想了想,覺得燕羅之言也不無道理,可到底是歸降還是出兵,他還須慎重考慮一下。
“你……讓我考慮一下。”
“好,我等阿哥的好訊息。”
如此,燕羅便要在西突厥留宿一宿。父汗那邊,已經向李唐採取了假降的緩兵之計,還可以撐上幾日。
從可汗營帳出來,她決定去看一看她的阿嫂與侄兒。說起來,她們也有許久未見了,不知賀邏鶻又長高了沒有。
“阿嫂!”燕羅掀帳而入。
月嵐轉身微驚,“公主?”
“是我,我能來,你沒想到吧?”
“是,是沒想到……”關於頡利可汗被唐軍擊潰之事,她也聽烏野提過幾句,“不過,能見到公主,我還是很高興的。”
“我此番耽擱不了太久,實不相瞞,我是來求阿哥支援的,最多到明日午後便要走了。”
月嵐鬆了口氣,幸好她明日便走,姐姐在這裡的事,千萬不能讓她得知。不過燕羅既是來借兵,相信突利也不會讓她知道大唐已派來勸降的使者之事。
以燕羅的性子,加上她又對姐姐恨之入骨,她若知曉姐姐在此處,必定會加害於她。
雖然她與燕羅曾經同病相憐,但論及遠近親疏,她還是向著姐姐的。
“那既然如此,我這便去吩咐廚房替你做頓可口的飯菜。”
“謝謝阿嫂!對了,賀邏鶻在哪裡?我去看看他!”
月嵐笑道,“在外面玩呢!”
燕羅在帳外的石堆旁找到了賀邏鶻,只見他蹲在地上,拿著個玉佩左看右看。
“賀邏鶻?在看什麼呢?”
賀邏鶻驚喜喚道,“姑姑!”
燕羅在他身邊蹲了下來,“給姑姑瞧瞧,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