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遠沒再深究,直接下車。
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紙袋,裡面裝了酒精棉球之類。
他一個眼神示意,蘇恩便乖乖把頭髮捋開,將腦袋湊過去,方便他給她處理傷口。
酒精一刺激,蘇恩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聶老師,你就不能輕點嗎!”
聶慎遠瞧她一眼:“不疼不長記性。”
壞人!蘇恩鼓起臉瞪他。
臉上青一片紫一片,她這個模樣顯得特別滑稽。
聶慎遠手上的力道終於還是放輕了些。
密閉的車廂,彼此間距離很近。聶慎遠今天襯衫是黑色的,袖子略微卷起,露出一截戴著鋼表的手臂,麥色的肌肉線條賁張而流暢,顯得很性感,很具有誘惑……
昨晚浴室那匆匆一瞥,其實蘇恩沒怎麼看清楚。偏偏現在,那些畫面鬼使神差地就冒了出來。
好羞羞……蘇恩臉頰發燙。
又想:我越心虛不越坐實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於是趕緊調整情緒,重新抬起頭,儘量裝成淡定的樣子。
一抬頭,恰好撞上了聶慎遠的視線。
四目相對,像是微弱的電流湧過心臟。
也許有一秒鐘,也許是很久。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男人微涼的嘴唇和她已經不到兩厘米的距離,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鋪天蓋地,還有淡淡的菸草香。
蘇恩忽然呼吸困難。
腦子裡轉得飛快:難道是她心底的垂涎,暴露在臉上了?還是聶慎遠洞察到了她的心思,要順水推舟成全她的想望?
蘇恩心虛地閉上眼睛,可恥地期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