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華醫院,深夜12點。
突發不適的侯燦終於度過危險期,參與搶救的醫護人員都鬆了口氣。
聶慎遠測了侯燦的心率,再看了看監護儀上漸趨正常的心電圖。
病床上,孱弱的小男孩戴著呼吸機,清秀的眉眼因為不適顯得更加蒼白償。
他忽然想起以前秦珂給他看過她小時候的照片,這個角度看,這個孩子長得很像秦珂,五官沒有一點侯文森的影子。
收回視線,他跟當班護士交待了幾句,然後離開病房。
秦珂等在外面,頭髮披散著,看不清臉。看到他出來,立刻問:“燦燦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期,再觀察半小時,應該沒問題。”聶慎遠公式化地回答。
“謝謝。”秦珂感激地點點頭。
空曠冷清的走廊,兩人這麼面對面四目相對,暫時也沒有其餘話題可以聊,氣氛微妙又尷尬。
聶慎遠略一皺眉,發現走廊燈光下,對面女人白皙的臉頰上有幾道腫得高高的紅痕,連脂粉都掩飾不了。
終於明白剛才她不敢進去見孩子的原因了。
彷彿察覺他的注視,秦珂神色一黯,立刻拿手遮住臉。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聶慎遠轉頭看了眼走廊盡頭玻璃窗外的夜色,又收回目光,“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阿遠!”秦珂失聲叫住他,聲音苦澀:“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聶慎遠頓住步子,轉身,看著她。
秦珂眼淚滑落:“當年的事情,我有苦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實在沒有辦法,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阿遠,對不起……”
“秦珂。”聶慎遠淡漠制止她,“我結婚了。”
秦珂一愣,喃喃的:“你爺爺為了戰友情誼逼你娶的那個小姑娘?你確定你真的愛她嗎?”
聶慎遠注視著面前女人一雙淚眼,平靜開口:“愛。”
“那我算什麼?我們在一起的那兩年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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